回去,只管安心办你的事,若有新消息,就告诉我们一声。但若我们家这回真的逃不过去,你也别费心了,这原是我们章家的命。这几年陈家已经帮了章家许多,可以说有救命再造之恩也不为过,万万不要再为了我们家,将你们折进去。”
“这……”马贵犹豫了一下,“也罢,我先回去等消息,有事立刻就报给你们。老爷子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事儿是陈家在京城里的人得了信儿,命人飞马急报的,官府的消息至少还要再过上五六天才会到这里,若是朝廷真要下旨对付你们,时间就更长了。老爷子慢慢想对策吧,若有需要我马贵之处,您也别客气,尽管说。两家多年姻亲,若我真对你们置之不理,东家也饶不了我。”
章寂郑重谢了他,马贵摆摆手,便告辞了,临行前叹道:“如今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你们家在这里也是安分守己的,怎的祸事偏从天上来?东家一族被压了几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商量着明年春闱就让几位年轻的爷下场一试呢,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成。”
马贵走了,章家众人心情都十分沉重,唯有章敞嘀咕了句:“陈家居然已经决定要让子弟参加春闱了,可怜我苦读了这么多日,连童试都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呢。”
陈氏手一颤,扭开头去,章寂没好气地驳斥儿子:“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你那童试从前怎么不见你有这般热衷于功名?”
章敞吓了一跳,缩起脑袋呐呐地道:“儿子只是……只是想到全家人搬去广州的计划就这么夭折了,才抱怨两句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陈氏向公爹行了一礼,淡淡地道:“老爷,饭时将近,媳妇儿去做饭了。”
“你去吧。”
陈氏带着周姨娘与玉翟离开了,玉翟回头看看明鸾,有些不明白她为何留下来,但看到明鸾在旁边瞪着章敞,脸色十分不善,便想劝她几句,只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扭头走了。
明鸾继续瞪着章敞,章寂也没好气,抬手就打了儿子一拐:“你如今读书是越读越出息了,连点廉耻心都没有了陈家是你岳家,这几年帮我们还不够多么?他家出几个子弟参加春闱又如何?值得你在这里酸溜溜地说话?”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说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说你老子我冤枉你了是不是?”
“不……儿子说错了,是儿子不对您饶了儿子吧”
“既然知道不对,那你躲什么?讨什么饶呀,乖乖挨我几棍,我心里的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