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排好了,此时去北平,路程远不说,万一遇上两军交战,还要冒风险,因此公子在京城附近找了个清静的庄子,置下宅院安顿诸位。您也别担心会叫人发现。我们虽是冒着临国公府石家的名义来的,但石家已经倒向我们,也是事实。那处庄子与临国公府有些关系,官面上的人是不敢轻易冒犯的。”
章寂有些意外:“你是说……我妹夫他……”想了想,又觉得有些讽刺,“他这人是个真正的不倒翁,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的才能,总能抱上最粗的大腿,说得好听,便是在大乱之际慧眼识英雄,说得难听,就是墙头草。”马上他又叹了口气,“其实墙头草也没什么不好,若我们家当年不是有个败家媳妇,只怕也会象石家一般做个墙头草吧?兴许会叫人骂没有骨气,但至少家里的孩子都能保住……”
罗吉与裘安堂对望一眼,正想劝慰几句,却听得玉翟在院子里惊叫一声,便跑到门前禀道:“祖父,柳大人来了。”
原来是柳同知父子二人,见柳玦与沈昭容话别,话了半日还没话完,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已经积了一肚子气,一离开布村,二话不说就命家人押着柳玦回去,立刻将他关在家里不许出门,而他父子二人则顺道往九市这边来。柳同知知道章家得了“特赦”,不日就要离开,自己也即将升迁,这一别就不知几时才能再见,便索性带着儿子来拜访章寂,顺便问问他们几时启程。
章寂颇为高兴地请了柳同知进门,罗裘二位也起身相迎,柳同知见状便笑问:“我也想到尊驾必然还在这里,正想过来问问日程安排呢。”又见罗吉眼生,但看那衣着与坐的座位,似乎地位还在裘安堂之上,心中疑惑,想要问一问,又担心会犯了忌讳。
倒是罗吉本人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缀有玉珠儿红流苏的牌子,向他晃了一晃:“下官本是奉命而来,只是不方便与地方上打交道,才由得国公府的管事出面,还请柳大人勿要声张。”
柳同知脸色变了变,他认得那个牌子,那是锦衣卫的身份证明。既然是锦衣卫办事,他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章寂扫了一眼那牌子,没有吭声。方才罗吉与裘安堂都说得明白,他们是奉了朱翰之之命前来的,不可能真是锦衣卫,那牌子大概也是假造的,预备用来应付路上官府的吧?只是不知打哪里弄来的式样,他瞧着,怎么觉得跟从前见过的锦衣卫牌子一模一样呢?别说外人,就算是锦衣卫中人,只怕也未必能轻易辨认出来吧?
罗吉很快就收起了牌子,起身笑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