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伤心之下说错了话,把父亲的底给漏了,不由得讪讪地,小声拉着明鸾的手道:“你别生气,我也知道那样做不好,可那是我父亲,我又能如何呢?”
明鸾意外地看了看她,又去瞧坐在对面的文龙,见他也是涨红了脸,满面羞愧,不由得好笑。章敬与沈氏这样一对父母,居然能生出这么一对老实天真的儿女来,还真是叫人意外。
章寂见几个孙儿说话已涉及长子的丑事,忙咳了一声,扯开话题道:“你们那个二娘袁氏,倒也不是个蠢人,没叫这点子钱财糊了眼,知道了秘事,还愿意告诉你们,让你们自己拿主意处置那些财物。”
元凤忙道:“二娘待哥哥与我一向极好的。她生于书香门第,本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人。虽然母亲行事,总叫人……”她顿了顿,叹口气,又继续说道,“连我这个亲生女儿见了,脸上都臊得慌,但二娘从不说什么,只是怜惜哥哥与我,反而常常在我们面前说母亲的好话。母亲不明白她的苦心,还总是骂她,我心里实在难受得紧。”
文龙也叹道:“正是这话。比如昨日这件事,若不是二娘警醒,诓沈家丫头说了实话,又从母亲处探得了她的心意,这些财物自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了沈丫头手里。我倒是不在乎银子,只是母亲送出去的首饰里头,还有祖母的物件,怎能叫沈丫头得了去?本来二娘截下财物,完全可以将事情瞒了,两边糊弄过去,也不告诉我们,她就能独得这些东西,可她却向我们兄妹开诚布公,可见其为人真诚。”
明鸾心道这可未必,如果安国侯府富贵至极,连元凤这个未出阁的小姐,一年里做衣裳打首饰,都能花上千两白银,袁氏作为当家人,手里能掌握的银子肯定更多她根本看不上那点东西,反而借这件事,彻底收买了文龙元凤兄妹的心,还顺便离间了人家母子之情,多划算傻子才会贪那点金银财物呢
不过袁氏下了几年水磨功夫,文龙元凤对她早已信服,明鸾知道自己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会相信的,也就不多这个嘴了。
明鸾对上祖父章寂的眼,祖孙俩默默交换了一个眼色,很有默契地垂下了眼帘。
明鸾又另起了话头:“大姐姐方才说,沈昭容下月初就要嫁进石家了?怎么这样赶?姑祖母大年初一那日病倒了,如今还起不来床呢,这么赶着办婚事,难道是打算冲喜?石家人对这门亲事也太执着了,沈昭容居然也愿意?”
元凤哂道:“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她几个姑姑,除了今上之母做了太子妃,别人还没能攀上国公府呢她已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