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上车就迫不急待地给柯楠晟看谢晖发给他照片。见薇薇探头过来，贺聪急忙按熄手机。
“薇薇不能看，污眼睛。”
贺聪脸色尴尬，柯楠晟笑而不语。
“我不看，你们继续聊吧。我眯会，昨晚没睡好现在好困。”
薇薇估计贺聪给柯楠晟看的，应该是谢晖找人拍贺聪在洗浴中心的照片。贺聪回过头看了薇薇一眼，薇薇已靠在椅背上做假寐状。
贺聪回正身子用手肘捅了捅柯楠晟，眨眼坏笑道：
“老实坦白，你们昨晚是不是……嘿嘿嘿。”
“贺大律师，你好像心情不错，看来不需要我们送你一程了……”
“别呀，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柯楠晟一脸严肃，贺聪不敢再嘻笑了。
“喂，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啦！我这次莫名其妙被人栽赃，现在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那你就保持沉默好了。”
柯楠晟挥拳砸在贺聪的左胸上。贺聪立刻做心痛难忍状弓背哈腰，满脸唏嘘。
“说说你的想法吧。”
柯楠晟扭头看着贺聪神经严肃，贺聪恢复一本正经坐直身体，还没开口先长长叹了一声，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鲜艳盛放的三角梅花，皱起了眉。
“我觉得一定是谢芸看不上我，又怕我纠缠她，所以让她弟弟来威胁我。不过我估计他们应该不是想找我要钱，他们家不差钱，他们家光是以前屯的几块地皮，都够他们家几辈子吃穿不尽了。唯一说得通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想让我帮他们做事。听说谢氏企业在外地惹了官司，没有律师敢接手……”
贺聪又滑开手机看谢晖给他发的照片，他的眼神看得冒火又渐渐转为黯淡无奈。这样的神情自他收到这张照片，已经反复几次了。
“你猜对了一半，这件事我认为与谢芸无关。”
“不会吧，你看这照片……”
贺聪以为柯楠晟没仔细看照片，他可是把照片放大到极限，每一道纹理都仔细以律师查证的眼光研究过了。
“我以前还不信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信了，你看不出来这些相片是被人设计好的？”
“我被人设计了？”
贺聪把照片举到眼镜前，盯着照片上的女子，女子背对着镜头，一头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若隐若现的腰间。
“你说这个女的不是谢芸？”
贺聪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