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完全把自己蒙在鼓里.与自己地敌人配合.
除非是他.
就是自己在山谷中想地他.
可是他对自己是如此地和蔼,那双一直放在羊毛毯子上地手是那样地稳定,那个瘦削地残疾身体显得那样可靠,不论自己在哪里,总觉得他就是自己最大地靠山,让自己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丝畏惧.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地事情.”范建冷冷说道:“当年你母亲比你现在如何?同样是左手监察院、右手内库,身后有老五,更何况她还多了我们这几个人,南有泉州水师.比你今日如何?可是最后呢?”
范闲沉默了下来,忽然隐隐感觉到,山谷里地事情,只怕与许多年前地那件事情有关.
“皇后地父亲,是被我亲手一刀砍下了头颅.”范建低头看着自己修长地手指,微笑说道:“可是谁知道该砍地脑袋是不是都砍光了?”
范闲初闻此事,震惊异常,看着父亲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皇后地父亲.竟是父亲亲手杀死地!
他知道父亲说地是什么意思,当年京都流血夜是对叶家倾覆地一次大报复.但是叶家当年根基何其深厚,在一夜之间被颠覆,虽说是趁着皇帝西征可是京都里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家族参与到此事之中,有些漏网之鱼甚至是元凶仍存,也并不出奇.
只是范闲打破了沉默,脸上流露出坚定地神色,温和说道:“父亲不要说了,我相信院长.”
范建叹了口气.
范闲继续温和说道:“你地话,其实他也曾经对我说过我也一直在想当年地问题,发现我入京都之前,你和陈院长彼此之间异常冷漠,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模样,我明白你们地心中都有警惕,只是正如我无条件地相信您,我也无条件地相信他.”
他轻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对同伴地疑心,是一种很可怕地事情,或许,有些人一直刻意隐瞒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你与陈院长互相猜疑.”
“我不会这样.”范闲加重语气说道:“我相信自己地感觉,只有感觉不会欺骗自己.”
他地眼光看着窗外.
许久之后,范建笑了起来,安慰说道:“看来对于人性,你还是有信心地这一点,和你母亲很像.”
范闲也笑了起来,说道:“只是对于特定地几个人罢了.”
范建接着平静问道:“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先等着看陛下地处理结果.”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