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下那只木偶并没有燃烧,表面的颜色发生变化,皮肤变黑,头上的帽子则更加的鲜红。
易明微笑,淡淡道:“这不在关键时候,只能想到您吗?”
“我知道魏老你很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一巴掌就将那胡海拍死了。”
魏老头摇了摇头,觉得易明这脸皮厚得不行:“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给我寿命也没用。”
易明眼神一亮,不客气的说道:“那你还给我,反正你没用,但我有用啊。”
魏老头深深地看了易明一眼,深沉道:“任何东西都有价格,而白得的任何礼物都有代价。”
“你得明白这一点,不然总有一天得吃大亏。”
“这也是神秘领域的第一定律,代价平衡。”
易明轻蔑一笑,不信这个理,难道他是在路上捡的东西,还要给别人钱?
魏老头肯定地说道:“你等着吧,总有一天。只是我可能看不到了,到时候你哭也没用。”
易明陷入沉默:“可能吧。”
他捂着则被包扎了的胸口,咳嗽两声,又说道:“你在干什么?”
魏老头将木偶从火中拿起,对准天空,说道:“改变,重塑。这个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
易明不明白:“那应该是怎么样?”
魏老头在木偶反射过来的火光下,似乎更加的年轻,脸上的皱纹淡了下去,高声道:“不应该有墙,这是牢笼,我想你能明白。”
魏老头一路走到了悬崖边上,望着脚下的深渊:“我活过的年岁比你想象的还要久,才明白刹那间的转变更加重要!”
“我曾经问过铸炉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是否还能变化。”
戛然而止
魏老头并没有说出问题的答案,身影消失在,晨曦一线的时刻,黑白分明的时间,某个固定的时辰。
最后。
他回头斜斜的看了易明一眼:“孩子,最好做个好人吧。”
某种涌动的影响扩散开来,铁炉中只剩下余火。
易明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深坑街的方向走去。
他再次年轻,魏老头并没有向他索要代价,大概是真的不需要。
这一天。
十三区清晨的微光来得更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所改变。
易明觉得这大概就是魏老头的影响,魏老头所做出的改变,看上去微不足道,潜移默化,却又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