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用液氦将金的温度冷却,测量其电阻的实验数据。” “可以看到,随着温度的降低,金的电阻不断降低。” “当降低到一定程度时,就保持为一个固定值了。” “这张图测量到了4.3K。” 所谓的K就是开尔文温标,它是已故的开尔文勋爵创立的。 0K就是绝对零度,即-273.15℃。 4.3K就是-268.85℃。 接着,邓怀宁同样分享了一张数据图。 “我的实验结果和钱湖州相同。” “我发现,铂的电阻在接近4.3K时,也达到了一个固定值。” 这时,钱五师也分享了他的汞实验。 “我的实验和他们有点不同。” “我发现,随着温度降低到4.3K,汞的电阻依然在降低,而不是变成固定值。” “不过,我猜测最终结果可能和金、铂一样,成为一个常数值。” “只是因为不同元素性质会有稍有差别。” “或许在4.2K、4.1K时,变成一个固定值。” “所以,我没有做4.3K以下的数据。” 显然,钱五师也认为自己的实验不会有什么特殊性。 金、铂、汞都是金属元素,不可能有本质的区别。 李奇维静静看着三张图,没有说话。 巴克拉突然说道:“根据经典理论,纯金属的电阻应该随着温度降低而降低。” “在达到绝对零度时,降为零。” “当然,由于绝对零度永远无法达到,所以金属的电阻不可能为零。” “这个固定值确实有点反常。” 这时,玻尔忽然反驳道:“巴克拉教授,有没有可能这一理论不适用极低温。” “毕竟爱因斯坦教授的量子比热理论,就是在极低温才发挥作用的。” “或许金属的电阻可能先达到一个极小值,再重新增加。” “绝对零度下,金属的电阻或许会无限大。” 玻尔和巴克拉的看法,让在场所有人沉思。 显然二者的理论都很有道理。 不过,好像极低温下,物质的性质,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管是持续减小也好,还是先减小再增大也好。 好像都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反正绝对零度又达不到,金属的电阻又不可能变为零。 这让钱五师等人感觉有点沮丧。 会不会是李奇维教授看走眼了。 也许极低温这个研究方向,并不值得投入。 不过他们三人也没有什么抱怨情绪。 这种情况在科研界太正常了。 即便强悍如李奇维教授,他也不可能百分百成功。 在场的其他人也有类似的看法。 巴克拉早都知道李奇维在做低温研究了。 在他看来,这个方向属于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低温环境的获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