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的望族,连柳子诚那样的名门之后她都毫不犹豫拒绝,为的就是内心的坚持。
如今,黑夜过去,得见曙光!
只是这曙光太亮了,杨玉环哪怕不是读书人也知道圣前童生的意义,地位比普通秀才更高,甚至可以说如无意外必成举人。
“好!小运你真争气!”杨玉环哽咽着,用一只手擦拭眼泪。
方运读懂了杨玉环眼泪中的辛酸和喜悦。
方运慢慢放下杨玉环,伸手帮她擦眼泪,说:“玉环姐,别哭了,这是好事。”
杨玉环的手粗糙,但脸却细腻的像羊脂白玉,摸在手里滑滑的,微凉温润。
“嗯!我回屋洗洗脸。”杨玉环突然转身快步,掀开门帘回西厢房,迅速洗了脸擦干净,然后望着铜镜,看到自己脸上有一抹嫣红,心跳得更快。
“心怎么跳的这么厉害!”杨玉环羞涩地心想。
“虽说我将来要嫁给他,可我心里只把他当弟弟,从来没有别的想法,今天这是怎么了?弟弟帮姐姐擦泪很正常,我怎会这样?应该是最近太乏了,今晚要早点睡。”
杨玉环很快静下来,正要回正屋,却鬼使神差地照着镜子,细心地梳理头发,然后极少见地用了一点点胭脂,让气色更好。她从来不舍得买这些东西,都是邻居送的。
不一会儿,杨玉环走出来,发现方运在笨拙的刮鱼鳞,笑道:“我来吧,咱们家不常吃鱼,你怎会弄这个,我帮人做过,我来。”
“嗯。”
方运站起来,杨玉环走过来,身上带着一阵香风。
方运看着杨玉环美丽的面庞,情不自禁说:“玉环姐。”
“嗯?”杨玉环低头处理鲤鱼。
“你真美!”
杨玉环的手停住,没有抬头,白皙的面庞烧了起来,甚至烧红了耳垂,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去看看老母鸡炖得怎么样了,要是汤少加些热水,别加凉的。”
“好。”方运知道杨玉环害羞了,笑着往砂锅里添水。
两个人很快忙活完,一只炖鸡,一碗红烧肉,一条红烧鲤鱼,最后是爽口的红萝卜丝。
这是这些年来方家最丰盛的饭菜,连年夜饭也比不了。
饭前杨玉环给方父方母和她父亲的牌位上了三支香。
方运却整整点燃六支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