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景国官员被调离重要衙门,调任闲职,少数官员甚至被监视起居。
以至于当年象州的景国官员集体要求迁往古地。一去不回。
随后大量的庆国人涌入象州,而原象州人被限制在各地,不得随便离开籍贯所在。
庆国得象州后。真正为的是那一州所能贡献的科举名额,在并入庆国的前十年,象州九成的新童生、秀才、举人和进士都是从他处迁来的原庆国人。
直到现在,象州的科举还有严格的审核制度,控制原象州人参与科举的人数,使原象州每年新获文位之人不足三成。
已经有人推算过,至少要过两百年,象州子民才能获得与庆国子民相似的待遇。
只是,这两百年的血泪谁来偿还?
方运不愿意流百年血泪。
大多数景国人不愿!
宁可站着流血,也不愿跪着血泪齐流!
更何况,还有一丝的机会以血换景国长存!
方运冷冷地看着左相柳山。
柳山可以把景国卖个好价钱,换取庆国相位、大儒乃至封圣的机会,但为他陪葬的却是以千万计的景国子民。
最可怕的是,就算庆国与武国瓜分景国,一旦蛮族执意南下,景国子民必然会被大量送入军伍中,担任替死鬼。
方运看得透,许多军人看得透,左相柳山看得透,但大量的景国子民看不明白。
他们只知道,去了富裕的庆国或武国,自己的生活必然过的更好,必然能在科举上一帆风顺。
可惜他们不知道,科举的名额是固定的,土地是固定的,人族需要的一切资源都是固定的。景国人一旦成了庆国人武国人,除了不足万分之一的人有能力争夺,其他人必然会被庆国与武国割掉一块块肉,喂养真正的庆国人与武国人。
可惜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景国是什么地位,到了庆国与武国依旧是什么地位,甚至更低。
他们被柳山卖了个好价钱。
有些人看得到,有些人看不到。
海阔凭鱼跃,吃饱的是鲨鱼。
天高任鸟飞,展翅的是鹰鹫。
他们不会庇护食物。
方运目光依旧冷,看向另外一些文官,另外一些军官。
他们之中也有鲨鱼,也有鹰鹫。
方运心中一叹,人族子民是最善良的,只要吃饱饭,饿不死,他们就会默默活下去。
但,别让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