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段县令喟然一叹,道:“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何等道理。为夫自知才学有限,唯有踏足仕途方有一线机会留名史书。但,为夫不想要污名!只是,你此次依旧看走眼了,无论是跟随文相。还是追随方虚圣,都远远比投向左相艰难百倍。在我答应接掌济县县令之时,便注定深陷漩涡。”
“啊?怎会如此?那我们不当这个济县县令了,快快离开。”段夫人慌了。
段县令却不呵斥妻子。耐心解释道:“若逢盛世,为夫大概会走中庸之路,以最稳妥之路博一个身后名。但,此时乃是大乱世。吾辈读书人,岂能苟且偷生?自当肩担重任,救危济世!景国正是用人之际。而济县万万不能落到左相手中。”
“可……你并无危险啊。”
“你啊,有些话我不便与你多说,你只要知道,为夫来济县不是为了搏一个功名升迁,而是文相信任,委以重任,为方虚圣庇护这一方净土!”
“唉……”段夫人眼中满是忧虑。
就在此时,段县令突然一愣,然后快步向书房走去,就听书房内传出一个宏大雄壮的声音,如钟如谷,如高高在上的君王。
“本圣粗通诗词,兼修兵医,无甚功绩。自知才疏学浅,不经事故,故深居简出,潜心学业,与人为善。只是妖蛮祸乱万界,承蒙诸多前辈看重,先入圣墟,后踏登龙台,又战猎场,以赤诚之心、凭贱躯微力,行人族正义,灭妖蛮兽类。”
官印散发的声音震得整座县衙嗡嗡作响,就见院中树叶凋零,花草垂首。
众多县衙仆从明明听不出说话之人,可在声音响起之后,自然而然知道这是虚圣方运之言,不由自主低着头,弯着腰,恭敬以对。
北方草原。
一个狼蛮部落火光冲天,上千妖蛮鬼哭狼嚎。
数头狼蛮帅被废了气血之力,被钉在部落中心的圆木上,看着自己部落的子民在火里焚烧,在刀枪间哀嚎,在战诗中挣扎,在唇枪前惨叫。
“天杀的张破岳!有本事来与我们决一死战!屠我妖蛮妇孺岂是人族所为!”一头狼蛮帅用不太标准的人族语大声嘶吼。
一座巨大的帐篷中,张破岳右拳紧握,关节格格作响。
和在玉海城比,张破岳更加壮硕,脸上的胡须更重,皮肤更粗糙,眼中杀意如雾。
灯光昏暗,但张破岳的双眼如明月。
一排排女人光着身子,如同被牛马一样被拴在里面,手脚尽断,个个眼神恍惚,面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