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此情此形,人族前所未有。
上百人形成强大的威压,在场诸多人只觉肩头沉甸甸,呼吸不畅。
许多人都坐云雾,之前众人还担心方运对抗众议、退出圣院,现在倒好。方运没做到的事情,上百人联手做出。
颜宁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此事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圣院分裂,为人族埋下祸根。
小景君吓得缩回太后的怀里,惊恐地看着那些站起来的紫衣皇袍们,心生惊惧,他本能地望向方运,希望那个无所不能的方虚圣可以帮他。
方运八风不动。稳坐桌案前,慢慢拨开橘子皮,慢条斯理把一个又一个橘子瓣放入嘴中,偶尔露出酸到牙的表情。
“嘿嘿……”小景君看到方运被酸到的模样,开心地笑起来。
方运扭头看向小景君,旁若无人地把一瓣酸橘子抛过去,准确地落在小景君手中,然后一抬下巴,示意他吃。
小景君撇撇嘴,露出一副不要当人是傻子的表情,用小胖手捏着橘子瓣举起手臂,穿过面纱下摆,把橘子瓣塞到太后嘴里。
似是发觉橘子酸到太后,小景君捂着嘴坏笑起来。
少数人看到这一幕,差点翻白眼,不愧是虚圣,胆敢在众议殿调戏一国之君加一国太后,完全不把那上百紫衣皇袍放在眼里。
不过,大多数人没有关心方运。
“荒唐!你们是要造反么!”姜河川厉声呵斥。
“和为贵!此事并非不可化解,双方各退一步,如何?”笨大儒田松石叹息道。
翁实冷笑道:“今日之事毫无回旋余地!方运妄图断我杂家圣道,意图掌控血芒一界,违背人族礼法,颠覆圣院秩序,我等再退一步,便会落入万丈深渊!”
颜宁山深深呼吸,道:“诸位,可否冷静片刻,事关重大,从长计议。”
翁实已然豁出去,怒道:“若不是你偏袒方运,何至于到如今的地步!你身为此次众议的主持者,难道也分不清轻重缓急吗?你提议他为血芒阁老、法殿掌院之时,为何不冷静?为何不从长计议?”
颜宁山冷哼一声,双目仿若浮现两座冰山,目光寒气袭人。
“翁实,你很狂妄啊!”方运一抬头,目光如电,刺破长空。
“我翁实自认为规规矩矩,未行僭越之事。反倒是您这位虚圣,抱怨众圣,甚至以退出圣院威胁,逼得众议沦为废纸,逼得众圣两次否决!狂妄的是你,不是老夫!”翁实怒视方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