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寂静。
“恩师,莫非朝局有变?”
曹德安缓缓道:“太后欲以晴空先生迁左相。”
晴空古剑,乃是姜河川的舌剑。
“欺人太甚!”一个进士怒喝一声。
满堂众人,怒发冲冠。
“吕后之心,牝鸡司晨,景国有妖孽出啊!”一个老翰林捻着胡须冷笑。
“景国江山,因方虚圣而振起,现如今,将亡于妖人之手!”
“这圣元大陆,到底是读书人的,还是他赵家的?”
“慎言。”曹德安用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众人鸦雀无声。
那个人称泥塑的右相,目光中竟然没有一丝懦弱与畏惧。
又有人问:“文相大人是否同意?”
曹德安道:“似是犹豫未定。”
正堂再度沉默。
过了许久,曹德安突然一笑,看了看将明的天色,道:“方虚圣今日大宴象州众官,倒是个好日子。”
众官一愣,不知道曹德安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数息后,曹德安道:“本相稍有不适,闻象州有神医,即刻踏云而去,寻求救治,明日可归。今日,散了吧。”
曹德安说完,起身离开,步入后堂。
众人急忙起身相送,待曹德安离开,正堂中炸了锅。
“相爷这是何意?”
“什么名医只有象州有?”
“自然是葬圣谷归来之人。”
“曹公这是欲见方镇国?”
“不愧是曹相!方虚圣今日宴请众官,如此兴师动众,便是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投!若不是曹相南下,我等竟不知此中之妙。”
“如此一来,曹相不争左相之位了?”
“方虚圣既然意在朝堂,除左相之位,也只有另一个位子配得上他。”
“此言有理。恩师素来敬重方虚圣,之前也曾在私底下说过,若方虚圣愿求左相之位,他必当躬身礼让,绝不争夺。”
“唉,既然有方虚圣在,咱们也不争了。只是有些遗憾。”
“为何遗憾?你是愿意让恩师与方虚圣争,还是与文相加皇室争?”
“与后者争似乎更妥当一些。”
“错,是都不争!方虚圣天纵奇才,现如今已经是四境大儒,还能在朝堂停留几年?”
“可是,现在全天下都在谈方虚圣病重。就在前几日圣院还传来消息,说医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