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回帝都差不多也就要出阁了,往后哪里来的随意出游的机会?”
卫长嬴呆了片刻才讷讷的道:“表姐,你到凤州之后,可从来都没提过这些啊?如今怎么就?”她蹙着眉,苦口婆心的劝说,“事情还没坏到极处,而且就算表姐嫁进东宫——如今那太子殿下贪花好色不假,但这也可见他的昏庸无能!以表姐的手段,没准把他治得乖乖巧巧的呢?那些庶子庶女再多,到底都是不上台面的女子生的,哪里能和表姐往后的亲生骨肉比?”
“你说的可真轻松!”宋在水冷笑着道,“换作了沈藏锋,你说起他的侍妾和庶出子女来你心里什么心情?”
闻言卫长嬴脸色却也微微一变,淡淡的道:“我哪里知道他有些什么人伺候?”
“……”以宋老夫人对嫡亲孙女的疼爱,自然不会不留意沈藏锋的后院,但深宅大院,也只打听到沈藏锋没有庶出子女——这一点不意外,名门望族最注意体统,正妻没进门,就弄出庶出子女来这是很失规矩的,而且即使此刻沈藏锋就收了人伺候,没给正妻敬过茶,也没有名份的。
按说沈藏锋比卫长嬴长两岁,如今是十九……这个年纪,寻常男子总归是知人事了……
没有庶出的子女,可未必没有已经收了房的人,明年卫长嬴一过门,固然不会像宋在水这样板上钉钉有人来叫嫡母了,但要说礼成后有那么一两个花枝招展的丽人跪到跟前奉茶……都不一定。
卫长嬴一贯开朗,可如今沈宙将至,宋老夫人和宋夫人都催促着她速速预备,争取给沈家长辈留个好印象,这样的压力之下,卫长嬴也敏感起来了。
宋在水沉默了片刻才道:“横竖都是往后的事情了,咱们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我是真的想出去走走,之前,我心里还存着幻想,如今想想要我遵守前诺嫁进东宫的是我的父亲……兴许也不只是我父亲,也有皇后与太子的意思在里头呢?即使圣上近来宠爱妙婕妤,可皇后娘娘在后宫经营这许多年,也不是说倒就倒的。皇后压下来,父亲也未必撑得住,我之前的种种盼望,在她跟前,连笑话都算不上。再者,早年有约,论起来皇家尊贵在宋家之上,如今皇家没毁诺,我倒是算计着不想要太子,传了出去,任谁也要说我无理!既然没有旁的指望,那么往后做不成的事儿,我现在补上……往后,兴许深宫大院里想起来也会觉得少遗憾些罢。”
说起来表姐妹两个哪个的婚约都有点不好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境界的婚姻有几个女子能不向往?可从古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