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新咏还是她的族叔!又与卫公同盟,会对她做什么?纵然做了什么,那她也是为人所害,又不是她之意愿!便因为这样就归罪于她,真是可笑之极!照着这样的道理,侄儿大可以一剑刺死议论的人,然后责怪他为何非要撞在侄儿剑上、还把侄儿的剑弄脏了?”
沈藏锋冷笑,“她一介女流之辈,侍卫使女尽丧命于敌手,只有一个教习和一个族兄帮手,硬生生的护着弟弟自险境中全身而退!这是何等勇气果敢又是何等才干毅力?这些大肆议论、终日嘲笑她的人,老幼妇孺无知之辈且不论,只说其中的男子,也不提这些男子是否个个都有当众击杀刺客首领的能耐,难道他们个个直面生死之间的恐怖,都能够做到舍生忘死的护着自己的至亲骨血?”
“一群无耻之徒!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不辨善恶!”
“依着这些无耻之徒的议论,莫非遇见了贼人,侍卫不敌就只能一死?不在官道上引颈就戮,就该在返家后悬梁自尽?刺客只不过杀了卫家的侍卫使女,究竟还是有主仆生还的,然而这些人……却希望侥幸生还之人也都去死了,只为了他们认为的所谓的世风清白!”
“古语说无瑕者可以戮人,这些人满心龌龊恶念,竟也敢自以为无瑕无秽,占据着他们认为的道德大义,以言语为刀,来杀戮一切他们认为当诛之人么?!”
沈藏锋神情冰冷,目光之中甚至已经有了明显的杀意,“刺客若是其罪当诛,这些落井下石之人,恶过刺客百倍!实是罪该万死!”
沈宙看着神情渐渐激动的侄儿,再次叹了口气:“我已说过,这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好,门当户对有情有义,只是如今你娶了她,必成你之累赘!单这一点,这门亲事就要退!我们必须为你考虑!”
沈藏锋闭了闭眼,睁开时已经冷静下来:“叔父还是不明白!长嬴……是侄儿的未婚妻子!”
见沈宙想说什么,他摇头打断,继续道,“若她不是侄儿的未婚妻子,听到此事,侄儿虽然一样会觉得议论造谣之人其心可诛,一样会觉得她甚是不幸……但侄儿至多为之辩解几句罢了,却不会太过多管闲事。毕竟这天下之大,不公不义之事委实太多了,侄儿有自知之明,是管不过来的。”
“但长嬴不同!名份上她早已是我沈家的人,可她遭受冤屈不公,咱们家只惦记着将她遗弃,竟不思为其主持公道、洗清污名,这是什么道理?”
“风言风语虽然能够销金烁骨,可那也不过是人心里先怯下去的缘故!沈氏传家百年,历有三朝!咱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