娌刘氏与卫长嬴不帮着她分忧解难,反而趁机插手她的后院——哪有这样的道理?所以凭郭姨娘怎么说,刘氏都不可能答应自己来查此事,卫长嬴也一样。
究竟郭姨娘只是个妾,不是苏夫人。若是苏夫人发了这话,让刘氏与卫长嬴帮沈敛实查一查后院,是谁如此大胆谋害了沈敛实的庶长子,那就名正言顺了。
所以刘氏强调:“这二房的事儿,没有母亲或二弟妹发话,我是万不敢说什么的。”
郭姨娘道:“我知道大少夫人为难,可如今邓老夫人病得显然不轻,不然夫人怎么会连着两晚都没有回来?连大公子去看过,也说苏家已经请了端木八小姐过府诊断……夫人现下定然又担心又难过,我实不敢拿这事再去让夫人操心了。而二少夫人要伺候着夫人,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的。谋害绿翘的人在这段辰光里岂不是会把证据都湮灭了?这样二少夫人回来了还怎么查呢?”
就啜泣起来,“可怜二公子好容易盼来了庶长子,结果还没见着就这么没有了!若是绿翘身子不中用,倒也罢了。可绿翘好好儿的竟被人害了去,不查个清楚,往后后院里头怀着身子的人,岂不是人人自危?”
又向卫长嬴道,“三少夫人才进门,您说,这一进门就看到有孕的侍妾被谋害,害人的那个还不查出来,往后您有了身子,能不心惊?”
卫长嬴有些不悦她拿自己怀孕与个侍妾有孕比,便淡淡的道:“郭姨娘莫要伤心了,免得伤心坏了身子,二哥也为姨娘担忧。”
刘氏头疼道:“姨娘,不是我不替二弟难过,只是您看,母亲如今不在,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我都得看着点儿。二弟妹膝下的三个侄女都还小,我既然答应了二弟妹要替她照顾好了侄女们,总不能接了她们到大房来就不管了罢?现下我是真的没多少功夫……绿翘那儿的人我都拘束起来了,让人给她们送着饭,等二弟妹回来了,二房的事儿,当然是二弟妹最清楚,不是吗?”
郭姨娘看了眼卫长嬴,卫长嬴一惊,刘氏找了没空这个理由,她可不想郭姨娘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就道:“我才进门,什么都不懂,但想来二房里的事儿,最熟悉的还是二嫂子。如今二嫂子在苏家陪着母亲,何不使人送一信去,问问二嫂子的意思?毕竟是二哥后院之事,理当由二嫂子做主。”
郭姨娘面上闪过一丝无奈,道:“恐怕二少夫人陪着夫人,无暇……”
“姨娘放心罢。”刘氏迅速接口,道,“母亲也盼着二弟早日得子,若知道这事,定然不会不让二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