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不坏。
他是和沈藏锋的同僚起了争执,即使那同僚与沈藏锋不是非常亲近——亲近的话争执止息就会一起走了——但相比陌生的年苼薬,总归同僚更亲近,这样沈藏锋还能对他留下不坏的印象,结合年苼薬也不是大家子弟这一点,除了当时引起争执的那首诗不错外,还能是什么缘故?
卫长嬴究竟是文风昌盛的卫氏出身,虽然自己才学平平,但对于瑰丽的文辞,遇见了总是不想错过的。
沈藏锋笑着道:“那首诗我还记得,我背与你听——
美人兮珠楼上,素手兮卷帘帐。
将移兮明烛光,对镜兮起晨妆。
螺黛兮画眉长,翠钿兮额前亮。
星靥兮梨涡香,胭脂兮点唇绛。
鸦鬓兮挽成双,金雀兮髻间昂。
侍儿兮进霓裳,广袖兮举飘扬。
足下兮步琳琅,环佩兮声叮当。
出门兮却惆怅,扶栏兮长眺望。
良人兮在边疆,盛颜兮心凄凉。
墙头兮蜂蝶忙,园中兮百花昌。
绮陌兮嬉流觞,甘醴兮一人尝!
何得兮聚一方,早晚兮如鸳鸯【注】!”
卫长嬴叹道:“果然诗如其人……嗯?这诗怎么与人起争执了?莫不是他……这诗中妇人……”鉴于对这位年先生的印象,卫长嬴第一时间想到:难道打人家家里美婢的主意根本不能满足年苼薬的猎美之心,这厮却是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看这诗里头,移烛光起晨妆,梳妆的步骤还详细得很,从画眉到贴翠钿到点星靥到染绛唇到绾鸦鬓到插金雀……梳妆完了还有更衣,广袖霓裳,加佩饰、足下琳琅作响,少不得还在丝履上缝了铃铛之物——这分明就是留宿妇人房里,到了清晨,看着人家梳妆打扮,这才心满意足而去……没准还是年苼薬亲手伺候美人梳妆更衣!
内中香.艳景象简直不堪想象……
而且后面的“却惆怅”、“心凄凉”也未必就是这妇人与人偷.情之后对丈夫心怀愧疚,不定还是妇人惆怅、凄凉在前,于是年苼薬识得机会,上前搭讪,于是两人……在卫长嬴看来,最后几句根本就是对人家正经丈夫赤.裸.裸的嘲笑:叫你不在家,叫你让妻子独守空房,你看,你妻子寂寞了,还是只有我这样的狂蜂浪蝶安慰啊!
而且这个期盼着相聚一方如鸳鸯……既然诗是年苼薬写的,谁知道是这位美人与其夫呢,还是年苼薬与这美人……
于是,这厮被人家家人或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