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点的,也未必肯听,所以才没和嫂子们显得非常亲热。”
揉了揉额角,邓贵妃又有点吃不准了,“姚桃,你说……麒儿他心里的那个人会是这卫长嬴么?别是咱们猜错了,那按着卫长嬴给他挑人,可就没必要了!”
宫人姚桃一怔,迟疑片刻,才道:“公子从前从来没对哪家小姐动过心思,倒是从青州回来,写过一阕诗,描绘了一红衣丽人步于清晨时分的竹林之下、清溪之畔,内中颇有动心之语……听跟着公子去青州的人说,这一路上路过的竹林虽然不少,但并未在林中遇见什么红衣丽人。倒是去时在凤州城外小竹山,因为和卫长风的争执,次日一早,公子与顾子鸣登山辞别,因卫长风说山上有女眷,不敢带随从,就只两人去了……婢子想,若公子所写之诗确实有其事,约莫就是那儿了。”
邓贵妃叹了口气:“宋在水去年就到帝都了,虽然路上与麒儿同行,但未见麒儿对她多关注什么。本来弯弯与宋在水来往,本宫还以为……这宋在水虽然损了容貌,究竟也是自由身了,若是麒儿喜欢的是她,本宫倒也能为他想想法子,却不想弯弯说与宋在水来往并没有受到麒儿的指使。麒儿倒还担心宋家的次媳端木无色善妒,弯弯也到了及笄的年岁,出入宋家可别招来麻烦,提醒她莫要常去宋府……闻说当时小竹山上的女眷就只两人,既然不是宋在水,想来就是卫长嬴了。”
贵妃很是遗憾,“麒儿这孩子,被他父亲拖累得,打小没少吃苦!本宫一直都说要给他挑个中意的妻子好好过日子,怎么偏偏他看中的是打小就定了亲的人呢?”又吩咐姚桃,“不管怎么样,照着卫长嬴访一访,看有差不多性情为人的闺秀,没定亲的,本宫再问麒儿的意思。”
姚桃恭敬道:“是!”
邓贵妃又叮嘱她:“麒儿中意卫长嬴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决计不可让人知道。”
姚桃肃然道:“婢子晓得轻重。”又道,“娘娘请放心,公子那首诗,婢子也让人取了出来,亲手烧掉了。知道此事的下人,婢子都已经敲打过,他们家小都在帝都,必不敢胡说的。”
“烧掉了就好。”邓贵妃松了口气,凝神道,“没有凭据,谁敢说麒儿觊觎同僚之妻,那都是污蔑!固然麒儿没有父母庇护,本宫这个姑姑可容不得人欺负了自己的侄儿!”
姚桃道:“是!”又问,“公子的妻室照着卫长嬴挑,那……十五小姐的婚事?”
邓弯弯长得又不像六皇子,虽然也是嫡亲侄女,邓贵妃对她兴趣就不怎么大了,但想到邓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