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有许多地方吃不准的。”
苏夫人看闲谈已经耽搁了些功夫,就道:“学着学着就会了,头一次操持你们肯定不能放心。但顺着以前的做下来一回,就知道原来说难也不难……藏晖这里也没几日就要到正日子了,等你们四弟妹敬了茶,你再往你大姑姑那儿去走动,到时候也不必挂着心。”
卫长嬴自是道:“母亲说的是。”
这样上上下下身上没有忌讳的人统统被发动了起来,个个忙得团团转,总算到了六月初八,敲锣打鼓的接了新人进门,齐齐松了口气的姑嫂一起拥到洞房里看新妇——沈藏晖喜气洋洋的揭了盖头,就见花钗礼衣下的裴美娘人如其名,白生生的瓜子脸上远山眉、水杏眼,眉心一朵梅花花钿衬托得肤光胜雪,美艳照人。
沈藏晖成婚之前并没有见过妻子,只听大姐沈藏珠私下说过生得不错,此刻裴美娘的容貌超过了他的预期,惊喜交加之余,不禁心花怒放,盯着裴美娘不错眼的发愣——惹得堂嫂们都笑了起来,沈藏凝笑嘻嘻的嚷:“之前还说三哥舍不得三嫂,不想离开洞房去席上敬酒呢,三哥那会哪有四哥现在看四嫂子看到了发呆的地步?”
这话说得众人都不再掩饰,哈哈大笑起来。
沈藏晖与裴美娘都羞红了脸,下意识的对望一眼,就有些彼此脉脉的意思……众人打趣着让他们行完合卺礼,催促沈藏晖出去敬酒,照例要逗弄裴美娘几句。
然而这裴家小姐在丈夫走后就低着头不作声,任凭众人如何打趣为难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羞涩是紧张还是恼了,众人也怕喜事上头扫兴,就不说什么了,看看辰光,贺了她几句,就一起退出门。
还席的途中刘氏悄悄和卫长嬴议论了一句:“这四弟妹看着不是很大方。”
卫长嬴微笑道:“许是新嫁娘的缘故,不瞒嫂子,我当日也是怕得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刘氏说裴美娘不怎么大方,一来是裴美娘的沉默到底显得小家子气,而且也不给堂嫂们面子——毕竟刘氏为了她进门忙了这么多天,应景的逗她几句连个话也不回未免叫人扫兴;二来却是多少有点觉得她的娘家裴氏不过是世家,而她们妯娌三个都是海内阀阅出身,相比之下裴氏的沉默仿佛是在妯娌跟前自卑一样了。
现在看卫长嬴没有附和自己的话,刘氏也就不说什么了,只道:“我随便吃点就要回去了,明儿还得预备着新妇敬茶,之后倒是可以好好休憩上几日。这两天三弟妹也累了罢?”
“大头都是母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