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公主说出来的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的!卫长嬴瞠目结舌!!!
却见本来伤心呜咽似乎要呜咽个没完的临川公主仿佛是被捅了一刀一样跳起来,惊慌失措的道:“我……我这就进去!”
……可怜的临川公主,看来她已经被这妹妹收拾得毫无反抗之心了。
目送这两位进了未央宫的宫门,苏夫人吁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帕子擦汗,卫长嬴也忙拿了自己的帕子替婆婆擦拭着额上汗珠。
两人又整了整裙裾——见左右宫人距离甚远,苏夫人低声告诫媳妇:“那位安吉公主,万不可得罪!”
卫长嬴通过临川公主的一幕已经深刻领会到了这一点,肃然道:“媳妇明白!”继而好奇,“母亲,媳妇听说这位公主殿下……似乎不怎么得宠?”
“再不得宠,到底是天家骨血,她又没有什么大恶,圣上与皇后也不可能为点小事贬去她的公主之位罢?”苏夫人闻言立刻变了脸色,“你不要以为她不得圣上宠爱就可以轻慢!之前就有过不长眼色的命妇欺她年少且珍意夫人多年无宠,轻慢于她!结果被她当众脱下木屐打破了头不说,厮打中还把那命妇的衣裙扯落……羞得那命妇回到家里就悬了梁!”
“……”想象一下堂堂金枝玉叶当众脱下木屐追着命妇打,还把对方衣裙扯落的场景,卫长嬴瞠目结舌,道,“圣上与皇后对此事?”固然本朝优待公主,可不得宠的公主……还有临川公主这个对头,安吉公主总不会平安无事吧?
苏夫人道:“她披头散发跪在宣明宫里只求一死,道是身为圣上骨血,竟被个小小命妇瞧不起,这帝女还有什么做头?你说她连天家脸面都抬出来了,圣上还能说什么?那命妇家里又是上表请罪又是把那命妇休回娘家……”
卫长嬴呀道:“母亲说那命妇悬了梁?”
“当时被使女发现的及时。”苏夫人道,“就因为她一时不慎,不但自己落了个被休回家的下场,夫家娘家都被闹得灰头土脸!你说这是何必?本来安吉公主就是正经的公主殿下,对她尊敬又不算谄媚讨好,正是臣妇应尽之礼!更何况这位殿下这样的爱计较,所以你记好了,这宫里头,对临川、清欣公主熟悉之后可以随意些,对这一位,任何时候都得恭恭敬敬的,哪怕她对你客气,你也要恭敬到底,知道吗?”
这么一位敢当众威胁受宠的皇姐“把你衣服都剥光了”,而且还身体力行的剥过命妇的金枝玉叶,卫长嬴怎么敢不恭敬?擦着冷汗把这事记了,又问:“命妇那一回安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