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把药篮往一处药匾上一放,三步并作了两步赶过来,扯住卫长嬴的袖子就要去捋她的镯子:“好翡翠!快给我!”
卫长嬴简直不能相信这师徒两个能够无耻到这地步!师父才给他们夫妇甩过脸色,徒弟公然就抢起了她的镯子!
端木芯淼才要碰到那只翡翠镯,已经忍无可忍的卫长嬴手腕忽地犹如一条游鱼般从她手里滑出,腕一转,反过来一把扣住端木芯淼的脉门,怒喝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做什么呀?快把镯子给我!”端木芯淼挣了挣,没挣开,不高兴的嚷了起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水头最好的那一等?若不是我可不要!”
……连好脾气的沈藏锋听了这话也不悦道:“端木小姐,这镯子乃是我家当年聘我妻之物,不可能充作医资的。”
他要不说医资,卫长嬴早就被季去病的态度气得忘记这回事了,一说医资——卫长嬴更生气了,抓着端木芯淼的手越捏越紧,怒道:“还敢要医资!有像你师父那么做大夫的吗?巴巴的把人叫上门来,摆了半天谱,出言不逊,最后还把人骂一顿走人了!也不过搭了会儿脉,居然就肖想我这一只极品翡翠镯子来做医资——你们师徒两个到底是大夫还是强盗?”
端木芯淼被她捏得手腕疼痛,也急了眼:“什么?你们医资还没给就想走人!那必须给我留下来,我就看中这只镯子了怎么样?有本事,你们往后别来求我师尊!”
“你做梦!”卫长嬴怒从心底气,也不去想什么宋老夫人多年来对季去病一直笼络着的事情了,一把提起她衣襟,喝道,“敢觊觎我的镯子!别以为你是端木家的八小姐我就打不了你!”
“你敢打我!”端木芯淼瞠目结舌,转头朝沈藏锋喊道,“沈三公子,你确定你娶的是凤州卫氏之女,不是凤州山贼之女?莫不是卫家骗了你的婚罢!”
沈藏锋本来想劝妻子息事宁人的,听了端木芯淼这话却护起了妻子,淡淡的道:“端木小姐慎言,我妻贤惠良善,出身名门,在族中身份地位尊贵,岂容你胡乱污蔑声誉?”
端木芯淼被卫长嬴推得踉踉跄跄,怒道:“算我白问了!就知道你们沈家护短!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这妻子哪有一点点凤州卫氏女子的贞静之风?一点儿也不讲道理!”
“道理那是和明白人讲的,你们师徒两个一窝的强盗,有什么道理可讲?”卫长嬴抢白道!
端木芯淼怒道:“你知道这儿是强盗窝,自己怎么还往这儿撞?难道还是我师尊请你们来的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