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冷笑着道:“三少夫人这么一说,婢子才明白过来四少夫人原来是这样想的?这样荒谬的事情……婢子真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接话?”又说,“夫人当时很是生气,大小姐就训斥四少夫人出言无礼,命她给夫人赔罪,这本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结果四少夫人倒好,先讲‘我实话实说,大伯母怎么就生气了?’,又道‘若不是疑心我对大姐姐你不好,这还没满月呢,巴巴的叫了我过来,又是出家又是照拂点儿的,‘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事情!’,把大小姐都气得差点哭了!”
卫长嬴无语了片刻,才问:“那后来呢?”
“后来夫人看大小姐眼眶都红了——大小姐本来就够可怜的了,夫人向来就疼大小姐些,自然不许四少夫人再气大小姐。”满楼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谁能想到四少夫人被夫人说了两句……婢子在旁听着,相比四少夫人的行径那话真的不算重!可四少夫人却炸了‘毛’一样,几乎是跳了起来,大声嚷嚷着什么‘我知道你们都是阀阅之‘女’,尊贵得紧!我一个世家‘女’儿嫁进来,怎么都叫你们瞧不起,这还没满月,就变着法子欺负我了’,然后就放声痛哭……就说要回襄宁伯府去收拾东西回娘家,免得咱们夫人和大小姐看她不顺眼!”
“……”卫长嬴呆立片刻,扶额道,“这四弟妹……”她一会进去了该说些什么?
若说裴美娘只是一时糊涂,今儿个这弟媳把苏夫人气成这个样子,苏夫人肯定不爱听!可要是说这弟媳不贤惠——这样不贤惠的弟媳,偏还是苏夫人自己给侄子挑的!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有影‘射’苏夫人故意给侄子挑个不好的妻子的意思?
卫长嬴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想这么个弟媳……偏自己今儿个送江伯去季去病那儿救命,没赶上两个嫂子一起在的时候,不然跟着嫂子们劝慰,还可以‘混’水‘摸’鱼,现在就自己一个人要怎么说这事呢?
但现在人都来了也不可能不进去,毕竟苏夫人今儿个被侄媳‘妇’气成这样,做媳‘妇’的哪能不过来宽慰些个?
她头疼的琢磨着到了婆婆跟前该说的话,就听满楼又说:“四少夫人回去之后不久,就把休沐的四公子拖着过来了!”
“……”卫长嬴。
“四公子见了夫人,就说请夫人原宥四少夫人。”满楼气息略略急促,显然是到现在还气得不轻,“夫人和大小姐本来在彼此安慰,见这情形还以为四少夫人回去的路上想明白了,又怕折回来不好‘交’代,这是请了四公子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