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氏惊怖万分,闵氏却是‘精’神一振!眼中划过一丝分明的窃喜,嘴上却严厉的训斥道:“你真是胡说八道!宋家二夫人乃是锦绣端木之‘女’,与你这二嫂子俱是阀阅出身!论起‘门’楣来比咱们家不知道高了多少,这等人家闺训何其严格,怎么会说这样挑拨离间的话!可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却编排到无辜的宋家二夫人身上去了?!”
这话等于是在提醒裴美娘快点拿证据出来了——裴美娘昂着头,冷冷道:“母亲素来敬畏阀阅,不相信我的话——但当日端木无‘色’同我说这些话时,我们的使‘女’仆‘妇’俱在不说,宋家大夫人也听到的,还喝止了她,不想让她告诉我!你们大可以去向宋家大夫人打听!宋家大夫人贤名在外,拙于谎言,料想即使想为端木无‘色’遮蔽,当面直问,也不可能全然不着痕迹的!”
事情峰回路转,从原本的不是的全是裴美娘一个人,变成了她乃是受到了端木燕语堂妹端木无‘色’的挑唆和‘蒙’蔽误导——刘氏和端木氏心中几‘欲’吐血,卫长嬴也觉得这件家事越发‘混’‘乱’不堪了——裴家人如何肯放过这个机会?
闵氏当下就大哭起来:“我就说我好好儿的‘女’儿,没出阁之前谁见了不夸说温柔贤淑?要不然,我们家的‘门’第,她怎么会入了太傅夫人的眼呢?还是聘给太傅夫人当成亲生骨‘肉’一样养大的嫡亲侄儿为妻!怎的一出阁,就变得这样不贤惠?好好的就把长辈、嫂子们都气上了!我只道是我前世里作的孽,连累了这孩子,好好的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心窍了!谁想到却是这孩子太过实诚被人‘蒙’蔽!”
把刘氏之前理论时说的话全部抬了出来用,就哭着要刘氏给个说法,“您是沈家的长媳,小‘女’糊涂,听人挑唆,几次三番得罪了您,这都是她不好,我一会定然重重责打她为您出气!但如今她未接休书,总还是您的弟媳!说到底她对您和长辈不敬,皆是被人挑唆,先入为主以为您几位对她不怀好意,如今她有过,可这挑唆误导她的人,还请您给小‘女’讨个公道!”
端木氏气得全身发抖,尖声道:“真真是……真真是一派胡言!我那堂妹乃是司空之媳,向来端庄谨慎,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此事必须请宋家大夫人过府说个明白!我锦绣端木的名头岂容裴氏你一介‘女’流肆意污蔑!”就叱闵氏,“闵夫人也太心急了,如今不过是令爱片面之言,你就信了,怎么就你‘女’儿的话可信,旁人的话你都听不见吗?”
闵氏心里迅速一盘算:反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