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
“你挑唆在前抵赖在后,你要脸不要脸?!”裴美娘声音比她更高的叫了起来,“我还记得那天因为霍嫂子身子才好没两日!”她刷的转向霍氏,厉声道,“当日霍嫂子您穿了牙‘色’暗绣四合如意纹窄袖上襦,虽然天气热了,可因为您小产之后身子才好,室中放着冰鉴,所以特特加了一件酡颜‘玉’兰‘花’纹绣的半臂。您劝说我不要信端木无‘色’的话时,还拿衣上的‘玉’兰‘花’纹说起端木燕语膝下的嫡幼‘女’沈舒颜,年方三岁就能作《咏‘玉’兰‘花’》七绝,辞藻清丽自然——
“嫂子您说即使本身天资卓绝,然三岁幼童,若无人教导如何懂得格律?能够教导出这样的‘女’儿,端木燕语岂是俗人?那首《咏‘玉’兰‘花’》嫂子您当时也只记起了后两句‘东风微动碧帘栊,丛丛分出美人腮注’,我好奇问起全文来,您还说过后一定去打听齐了告诉我,只是后来一直没有遇见过嫂子,我过‘门’以来倒听底下人说起,前两句是‘‘玉’堂‘春’‘花’蔚然开,万紫千红伊何在注’,是不是?”
霍氏下意识道:“不对,我回去后查了是‘算得‘玉’堂‘花’已开,万紫千红伊何在注’。”
霍氏话音未落,堂上已经静可闻针!
众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端木无‘色’,端木无‘色’自己也愣住了。
“啊!”到这时候,霍氏似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口,她惊慌失措的掩住嘴,急急的道,“二弟妹……二弟妹也许是说笑罢?酒席上头说点笑话当不得真的!”
这更加证实了她之前的失口——闵氏立刻一把抱住裴美娘放声大哭:“可怜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叫个外人哄得你团团转,这才过‘门’还没满月就将夫家上上下下都得罪了,往后你怎么活啊!”
哭声未毕,闵氏又松了手,就着袖子把脸一擦,恶狠狠的抬头往向端木无‘色’,咬牙切齿的道:“好个名‘门’望族之‘女’!好个锦绣端木!我儿跟你无怨无仇的,咱们家也没听说过谁开罪了你,即使有,你上‘门’来说,咱们家能不给你个‘交’代?你却这样歹毒,挑唆着我年幼无知的‘女’儿在夫家犯‘混’!我裴氏虽然是小‘门’小户,可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端木无‘色’,你今儿不给我儿一个‘交’代,我就在这儿跟你拼了!”
闵氏心里很清楚,裴美娘之前算是把夫家得罪遍了,即使沈藏晖念着夫妻之情还想要他,也拗不过长辈去!襄宁伯沈宙,那可是出了名的孝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