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事就这样大动干戈的?”
苏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姑姑向来贤惠,确实不是这样的人。想是底下人‘乱’嚼舌头,鱼漓又老实,被骗了去。”
“母亲说的是。”卫长嬴道。
苏夫人又道:“这回你们大舅母改动鱼丽婚期之事确实有些不妥,只是去年御前演武,鱼梁因伤未能上场,颇让她遗憾。如今钱练既是嫡亲侄儿又是未来的‘女’婿,你们大舅母自不敢再误了他的前程。”
卫长嬴惊讶道:“四表弟怎会受了伤?”
“也是意外。”苏夫人叹道,“除夕前几日,他练武太过勤奋,一日天‘色’已经大晚,从场上回自己院子里去,经过小‘花’园,有段路上的灯叫大风刮走了两盏。他不耐烦等下人去取灯来照,仗着记得地形‘摸’黑而行,结果不慎踩进小‘花’园的水池里,爬起来时又撞到了山石上,伤了膝、踝,甚至于除夕那日站立都艰难。所以……”
卫长嬴哑然:这次钱氏坑苏鱼丽,没准和这件事情也有关——说起来苏家大房也真是不幸,好好的没了族里地位稳固如山、毫无争议的嫡子苏鱼羡,剩下来的唯一的嫡子苏鱼梁又是接二连三的遭遇挫折。
先是堂弟苏鱼舞脾‘性’胜他一筹,接着几家共同为子弟争取到的赴边机会,偏他御前演武前出了意外痛失良机。钱氏本来就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甚至说一句心‘胸’狭窄也不为过,这次儿子落后苏鱼舞一步,她哪能不记恨上三房?
不过钱氏这样做虽然泄愤一时,从长久来看却等于是坑了自己的儿子了。
“四表弟真是可惜了。”卫长嬴真心实意的道。
实际上苏鱼梁长房嫡子的身份在苏屏展眼里应该还是有点分量的,不然苏屏展不会在认为苏鱼梁‘性’情优柔寡断之后还迟疑了这么久没有确定往后接掌扶风堂的是哪一房人。
但有钱氏那样一个母亲,自以为在替儿‘女’争夺好处,却是生生的一点一点的把苏鱼梁的优势在磨去了。
苏夫人听出媳‘妇’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看了眼屋角铜漏,却道:“辰光差不多了,你回自己房里去罢。”
卫长嬴答应一声,起身告退,还没转身,苏夫人又想起来叫住她,道,“今儿个季神医那边似乎有人来寻你,因你不在,你陪嫁的贺氏跟着来人去了,可能与你那在季神医处养伤的‘侍’卫有关。”
“江伯?”卫长嬴脱口而出,心下一紧——季去病脾气虽然坏,然而医术却是海内咸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