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里虽然自有厨娘仆‘妇’伺候,但卫长嬴亲自点的东西,贺氏一直都要亲力亲为了才端上来。
趁她走后,黄氏就敛了嬉笑,向卫长嬴道:“今儿个婢子去看过江铮,朱磊就送了婢子几步,和婢子说的话倒叫婢子有些惊讶。”
卫长嬴之前看她把篮子递给贺氏、而不是出去‘交’给廊上的使‘女’就晓得黄氏是故意支开贺氏,此刻就诧异问:“他说了什么?”
“朱磊问婢子,贺妹妹是不是对他师父有意?”
黄氏话音未落,卫长嬴正咽下的一口冰酪差点没呛着,咳嗽了几声,黄氏忙上去替她抚背,止了之后,卫长嬴拿帕子擦着嘴角,哭笑不得的问:“他怎么会这样想?但凡在我身边伺候过两年以上的,就没有不知道贺姑姑她有多讨厌江伯。”
“但朱磊是这么讲的。”黄氏道,“他说昨儿个他过来,本只指望咱们这儿派两个粗使过去,帮他把那余‘艳’华拖走。结果贺妹妹却亲自去了,不但去了,打发完余‘艳’华,还特意去看了江‘侍’卫。看了江‘侍’卫,又一迭声的教训起江‘侍’卫了……”
卫长嬴忙问:“贺姑姑怎么教训起江伯了?不是江伯想给朱磊聘下那余‘艳’华才?”
“朱磊说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提到余‘艳’华,而是贺妹妹先说江‘侍’卫人太笨,故人好好的从京畿搬到帝都,还有银钱开起胡饼铺子,也不问问仔细,何况他去买了那么多次胡饼,之前余家也没请他帮买过什么,如今忽然提起来,能没算计吗?”黄氏道,“江‘侍’卫就分辩说,之前其父和其自己走镖时,到京畿附近,几乎都会在余家开的茶肆里歇脚。有时候余家缺了什么帝都才有之物,也会托他们从帝都回去时带上。所以那日余福道铺子里面粉没有多的了,他走不开,又不想叫‘女’儿抛头‘露’面,江‘侍’卫就说自己去替他买些。”
“那话题是怎么转到余‘艳’华身上的呢?”
黄氏道:“这儿贺妹妹就说了,她打发余‘艳’华时看这‘女’子口齿还颇为伶俐,显然不是关起‘门’来不见人的人。”
“江‘侍’卫就随口道了一句,余家的次‘女’确实口齿很伶俐。然后贺妹妹就抓了把柄,说既然余福把这‘女’儿看得紧,不让她抛头‘露’面,怎么江‘侍’卫就知道这‘女’孩子口齿伶俐?显然不但见过,至少听她和旁人说过话,或者自己与她说过话,才会觉得伶俐。江‘侍’卫就说去买胡饼时,有时候是这‘女’孩子出来招呼。贺妹妹又说江‘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