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耶走后未久,卫长娟正心烦意‘乱’之间,忽然察觉到身边有人走过来坐下,她以为刘若耶回来了,就侧头道:“刘姐姐……”
却见姜黄明纱绣牡丹‘花’叶的披帛一扬,落下之后‘露’出来的却是一张眉眼只是清秀的脸儿来,闵漪诺微笑着道:“卫七妹妹,你在等若耶妹妹吗?”
“闵姐姐。”卫长娟见是她,忙起身道,“姐姐过来了?真是对不住,我方才没瞧清楚,还以为是刘姐姐回来了呢。”
闵漪诺淡笑着道:“若‘玉’妹妹方才不小心翻了酒在身上,让若耶妹妹陪她到后头去更衣,想来这一来一回没有会儿功夫是来不及的。若耶妹妹不见得能像刚才过去提醒若‘玉’妹妹不要多饮冻饮一样,回来的恰到好处,所以妹妹你若在等她怕还是要等一会儿。”
卫长娟一怔,听出闵漪诺话里有话,就低声问:“闵姐姐,你这话的意思?”
“我席位不在这一边,方才听到动静倒是打发使‘女’过来看了看。”闵漪诺也不跟她绕弯子,径自道,“大致的经过也知道了点——先是你跟若耶妹妹在一起,后来若耶妹妹去提醒若‘玉’妹妹时,你就去和你的三堂姐说了话……之后就生了是非,是不是?”
卫长娟与她向来相熟,也不隐瞒,道:“是这样,我这三堂姐,她……”
闵漪诺打断她的话,道:“我若没猜错,你过去和你这三堂姐说的话,与若耶妹妹有些关系罢?”
“闵姐姐?”卫长娟一怔。
闵漪诺平静的道:“瑞羽堂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按说这是卫七妹妹你家里的事儿,我实在不该多嘴。但咱们自来相熟,今儿我想即使被你责怪,我还是要说一说:令尊和令祖母之间的意见相左,窃以为总是长辈们的事情。我观妹妹这三堂姐嫁到帝都以来,虽然与妹妹你来往不多,然也没有自恃令祖母的宠爱欺侮妹妹,可见并非惹事的人。这样,妹妹不忿,先去招惹她,可是不应该。这个道理,聪慧如若耶妹妹怎么可能不明白?妹妹,你不要被她误了去!”
卫长娟蹙紧了眉,低声道:“姐姐,你既然说起这话,那我也要说一句,我不爱听!我那大伯父先天不足,不能承担起家族重任,这又不是家父害得,祖母既用着家父,又拿家父、拿我们二房一家子当贼防,可谓是恩义全无!我那长风堂兄,虽然没有见过,然而他如今才多大?便是天纵之才,终究未经磨砺,哪儿担当得起一族的兴衰?祖母因为他是嫡亲骨血,百般偏向,视我们二房如仇雠,我们二房却又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