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在水冷笑着道:“这样你就觉得她活该了吗?那你可太小看她了!我跟你说,若只这么一件,我还不至于这样对付她!你道她不知道,父亲和两位兄长在,还有我大嫂子在,我的婚事轮不到她做主?所以她就想了个万全的好主意!”
“她想了什么好主意?”卫长嬴诧异的问。
“她想着让事情生米煮成熟饭了,父亲他们也没办法了。”宋在水淡淡的道,“所以她偷偷从后门放了她那族弟进司空府,指着他到我院子里的路径,打算只要她那族弟到了我院子左近,就使人上前逮住,一口咬定我跟那人私.通。要不是我那大嫂跟她一直不对付,在她身边放了眼线,我这会要么忍着羞辱去嫁她想让我嫁的人,要么就是不甘受辱三尺白绫一挂了事了……你说这种人我还能留她在宋家?真当我是个死人了吗?”
卫长嬴目瞪口呆良久,才冷笑连连道:“这样大的事情表姐你做什么不提前打发人告诉我一声?我要是早知道这贱.妇如此心毒,那天她来了沈家,我保证她回去之后必死无疑!”她可算明白为什么宋家一口拒绝端木家的求情,就连让端木无色死在夫家报个暴病而死或自尽好遮掩锦绣端木的名头都不肯——端木无色无耻歹毒到这地步,宋羽望若还愿意给亲家体面,除非他天生就没脾气!
“我要她死做什么?”宋在水安然道,“表妹你还是心太软了点,唔,应该说你还是太冲动了点儿,火头上把人弄死了一时痛,过后想起来不解恨难道还能去掘坟鞭尸吗?”就微微而笑,道,“如今她活蹦乱跳的被休回了家,合族的人都怨她行为不修连累锦绣端木的名声,原本宠她爱她怜她的家人亲戚一概都没了好脸……你说被自己的亲人逼死,比之咱们动手,哪一种更加的痛苦悲愤?”
“唉,可怜的表姐。”卫长嬴闻言这才释然,又唏嘘道,“霍表嫂把事情告诉了你,你就和霍表嫂定了这一计吗?那裴美娘是怎么回事呢?”
宋在水笑骂道:“不许叫我‘可怜的表姐’,说得仿佛我很没用很可怜一样,。如今可怜的,难道不是应该是端木无色吗?”这才说,“裴美娘也是大嫂子讲的,你这个四弟妹……”
她沉吟了片刻,一副无从描述的样子,顿了顿才道,“裴美娘是想跟你交投名状呢!”
“啊?”卫长嬴愕然道,“什么意思?”
“从你夫家这大嫂子到你,都是阀阅之女,就她是世家之女,而且太傅与襄宁伯固然亲近,然而在外人看来,襄宁伯府上上下下可全都低了太傅府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