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三千两黄金?”
话题又转回到黄金上头——只听木春眠悠悠的道:“少夫人与端木小姐请勿动气,且容小妇人说明这三千两黄金的缘故:当年留下这些东西的人道,这块破布,乃是其兄身死时,他无暇收殓,只能割走一块衣襟作为纪念。这枚骨针,却也不是他的,而是其姊为了救治其侄,特特跟人讨来磨成……这些东西对旁人来说或许一文不值,但对季神医或者端木小姐来说,三千两黄金决计不多——因为季家死在西凉的诸人,皆是与累年暴死的流犯同葬一处,并无单独的墓碑。这许多年过去,是不可能找回来了!”
端木芯淼顿时变了色,道:“遗物?!我师父家眷们的遗物?”
木春眠点头:“不错!虽然寻不着骨骸,然而有这些东西,也可以建一座衣冠冢了不是吗?”
“你们有多少这样的东西?”端木芯淼下意识的问。
木春眠还没回答,冷眼旁观的卫长嬴却忽然问:“照你所言,季固确实已经去世了?十几年前,你们没有骗我沈氏去询问之人?”
木春眠肯定的道:“如少夫人所言……堡中老人都这么说,而且,贵家之人也是亲自确认过的。”
“那么十几年前为什么你们没有说到这些遗物?”卫长嬴冷笑着问!
被她提醒,端木芯淼也醒悟了过来,拍手道:“不错!既然是我那师叔祖所留遗物,而且还有我师父其他亲人的东西……当年你们怎么不提?”
木春眠苦笑了一下,道:“三千两黄金,连少夫人与端木小姐这样身份的人都认为多,又何况是我等这些乡野贱民?那时候是上上任堡主在,只当是个笑话听,自然不敢在沈家人跟前提起来。”
“为何你如今又敢提了呢?”卫长嬴眯着眼睛问她,目光扫过还拿着油纸与油纸里的东西,借着方才走近几步,可以更好的打量自己鬓边珊瑚珠串的曹丫,淡淡的道,“而且你还将唯一的亲生骨肉带了来!你就不怕这样荒谬的要求会激怒我们,对你们母女两个,都不是好事吗?”
木春眠闻言却狡黠的笑了,微微抬头道:“一来是如今堡中诸物缺乏,非常需要这笔黄金;二来么……小妇人虽然孤陋寡闻,却也听几个前些日子到西凉来求医的堡人亲戚议论,小神医……就是端木小姐,这些日子以来,不惜以千金之躯,为我等黎庶贱籍诊治的消息。小妇人想着,端木小姐这般慈悲心肠,必然也是纯孝之人!自然不会不买!”
“你胆子倒是大。”卫长嬴哂道,“就不怕如此狮子大开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