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肯给我。至于说嫁谁么……待我回了帝都,打听打听哪家有那等没什么用、窝囊好欺负的,随便嫁了,拿到嫁妆是正经。”
卫长嬴摇头道:“你又胡来了!这终身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见端木芯淼要说话,卫长嬴摆手打断,道,“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医术了得,有这门技艺傍身,独自漂泊江湖也不是过不下去。只是你究竟是个女孩子!又生得美貌!若不是有端木家在后头庇护着你,怕不早就被人打上主意了?你以为你擅长下毒就很厉害吗?如今市上一个奴婢才几两银子?舍出几条人命冲上来把你按住了一绑,你说你还有什么法子?这出了阁就是人家的人了,我听你对娘家很不满意,想来按着你的性情,往后嫁了人也不会再跟娘家开什么口!你可想过怀璧之罪?”
端木芯淼一皱眉,随即哼道:“我就是想低嫁呢!可按着我的出身,再差也得是士族吧?”
“士族里败落的支脉日子可不见得好过!”卫长嬴提醒她,“你忘记闵知瑕了吗?听闻此人少年时候家境清贫,甚至冬无夹衣、数年食无肉!你能放下身段给庶民与贱籍诊治,但我不信你过得了那样清苦的生涯!”
“我的嫁妆……”
“这世上巧取豪夺的事情还少吗?”卫长嬴语重心长道,“你莫忘记咱们家里那些连绵无尽的山川河塘是怎么来的?难道全是买来的?有多少地方还不是咱们家划了下来,就归咱们家了?虽然说一般划的都是无主荒山,可有时候有主的地方招了眼,也不是没有那等逼迫旧主令其相让的人!”
端木芯淼听得烦恼,就埋怨道:“我就要走了,嫂子你也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儿!比如说,你打算送我一份丰厚的仪程?”
“仪程我肯定是要送你的,只是我看你如今心里盘算的主意非常的不可靠。”卫长嬴严肃的道,“你若是实在没有喜欢的,索性晚两年,迟嫁总比错嫁的好!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可能准许你改嫁的!这样的大事决计不可轻忽,必得慎重了再慎重!”
端木芯淼冷笑:“我可不管这个!端木家的名声跟我有什么关系?横竖我外甥都快娶亲了!他是宗室藩王,不怕娶不到名门闺秀出身的王后!”
卫长嬴叹气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么一说!想来你心里自有主意,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见她这么说,端木芯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我就是想着我这样的性.子,寻常夫婿怕都受不了。我虽然不怕谁,可成日里吵来吵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寻个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