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几句,见她执意不理,自也惦记着燕州民变一事,就叮嘱时雨等人伺候好了她,自己便出了门,想回自己屋里去静心想一想。
不意才出了门,守在外头的烟雨靠了过来,小声禀告:“方才赠马给公子和少夫人的那个狄女一路跟到咱们别院门口,这会子在门上求见呢!”
“那个也娜?”卫长嬴都快把她忘记了,沉吟了一下,就道,“夫君如今怕是没功夫管乌古蒙的事了,你叫她走吧。”
烟雨出去传了话,但很快又折了回来,脸有异色的递上一个木盒:“这是那也娜要婢子专交给少夫人的。她说用这个换取跟少夫人见一面的机会,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卫长嬴看了一眼盒子,烟雨机灵的打开——这一打开,卫长嬴也不禁瞳孔微微一缩,血玉。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血玉,以卫长嬴的出身,长这么大,所见到的好的也就是没过门之前,婆婆苏夫人赏下来的那对比翼栖连理枝对簪,以及自己去年生辰时,丈夫用匕首跟沈由甲换了战场上缴纳的一块血玉……那一块还雕坏了,乱七八糟的雕工生生的坏了好好的玉。
但此刻这粗犷质朴的木盒里,却有一块婴孩拳头大小的血玉,色泽明亮艳丽,直欲随时滴下新流的鲜血来。
这块血玉若是拿去帝都市上,价值万金,那也是各家抢着要。
想来在狄人里,价值也不会低了去。
如此重礼只求一见,可见这狄女想说的话,价值,还在这血玉之上。否则断然不会拿出此盒来。
卫长嬴看着血玉,思索着:见,还是不见呢?
卫长嬴在迭翠关中琢磨着是否召见以重礼求一晤的狄女也娜时,千里之外的凤州,瑞羽堂。
华衣锦服的卫焕看着已经行动如常,偶尔还能打上一套完整的五禽戏的嫡长子翩然走入,虽只简单的竹冠深衣,但卫郑鸿举手投足之间,风仪醉人,几能倾倒一片。由不得卫焕不为他骄傲,也暗暗庆幸自己听从了老妻的建议,选择了聪明伶俐的嫡孙卫长风。
如今嫡长子大好了,瑞羽堂自不会直接传与卫长风。但那也没有什么,卫长风十八岁了,仍旧是卫郑鸿最小的孩子。即使卫郑鸿往后还会有其他子嗣,凭着年纪,瑞羽堂也会是他的。更不要说卫郑鸿卧病多年,不能尽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对父母、发妻以及膝下一双子女都深怀愧疚,决计不会委屈了长子长女。
而卫长风再聪明,二十几岁就接掌一阀实在不能叫人放心。
倘若当初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