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明白丈夫这么说出来,必定不是让她幸灾乐祸的。事情由知本堂而起,知本堂最多也就是首当其冲,这一脉分支挡不住,火迟早要烧到本宗头上。
她忙走到桌边一起坐下。
沈藏锋支肘于桌,慢慢揉着眉心,看起来仿佛很是疲惫,道:“卫清霄凌辱了于燕州军统帅陆颢之有大恩的一户人家的孙女,还将那女童的祖父污蔑行窃、打成重伤,那女童的祖父撑着一口气回到燕州说了情况,其子侄愤然聚众,乃成民变……陆颢之因受过他家恩情,竟携金印、虎符躲了起来。二十万燕州军群龙无首,加上内中有人不忿连年赋税增收,甚为沉重,夹在中间不断造谣……朝廷钦差连夜赶了过去,却一直控制不住局面……”
卫长嬴变了脸色,切齿恨道:“卫清霄……卫崎这蠢货!生子如此,活生生是专门坑我卫氏的!一个卫新咏亏得成了我娘家六叔,不想他还不汲取教训,竟又惹下这样的麻烦!”
“你不要急,岳父大人如今已然康复,据说可以视事了。咱们的祖父何等精明能干?此事纵然对瑞羽堂有所影响,也必定无大碍的。”沈藏锋安慰她道,“而且卫六叔已经赶往燕州协助钦差稳定大局了!”
卫长嬴一听却更不放心了:“六叔怎么能去?他跟卫清霄本来就有仇!”
“咱们祖父岂能不看好了他?”沈藏锋轻轻拍着妻子的背,“有长者在,这些事情用不着咱们来操心。”
正说着话,朱衣捧了温好的玫瑰露进来。
夫妇两个因为还有话要说,就命她放下之后退出,自己斟了用。
沈藏锋呷了一口,道:“这次的比上回喝起来醇香。”
“上回那个你说不好喝,我就叫人全倒了,另做了新的。”卫长嬴道,“黄姑姑换了好几种法子才定下来,颜儿也说好。”
“颜儿睡了罢?”
“晚饭前就安置了,今儿个因为我不许她靠近那匹‘赤炎’,耍了性.子,不肯用午饭跟晚饭。我越哄她越不听,只好离了她那屋,叫她乳母劝着。后来好歹吃了点东西,却又在晚饭前积了食,兼之晌午后做了阵子针线,早早就觉得乏了……”卫长嬴大致说了侄女这日的情况。
沈藏锋叹道:“这孩子太娇气了点儿,好坏都不分了。下回我说她一说,让她懂事些。”
“小孩子么哪有不耍脾气的?”卫长嬴因为亲生骨肉不在身边,沈舒颜到来之后颇让她寄托了不少思子之情,对这个娇气的侄女倒是格外有耐心,“明儿个我叫厨房做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