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功劳。这次我也不很追究你,但西凉军你不必再管了,且去帝都颐养些年罢,我已写好了信,会在我离开之前,就为你请得封赏旨意!”
沈由甲听着这番话,却丝毫没有逃出生天之意,反而惊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沈藏锋看了良久,才低声道:“叔父,侄儿不想去帝都,侄儿只想留在西凉,继续守边抗敌!”
沈藏锋冷冷的道:“沈家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西凉统帅!”
“侄儿没有害沈家!”沈由甲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侄儿,更没有意图谋害婶母!叔父若是不信,大可以直接处置了侄儿!侄儿绝无怨言!”他已是满头华发的年岁,这番话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来,委实叫人心酸。
但沈藏锋竟似心冷如铁,漠然道:“我说的是听话,而不是有没有害沈家!”
“叔父的意思是要族人都作本宗的傀儡么!”沈由甲觑出沈藏锋打发自己去帝都任个虚衔养老、不允继续掌西凉军的决定毫无转圜余地,眼一眯,忽然沉声反问!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沈藏锋仍旧平静的道:“有没有害沈家,不是你说了你没害,或者你以为你没害,就真的没有害。本宗未必将所有族人都视同傀儡,但不够聪明的族人,还是自觉做个傀儡的好。至少傀儡即使误了事,也在本宗了然之中!不至于使得合族陷入危局!”
沈由甲冷笑着道:“那么敢问叔父,侄儿如何害了沈家?!狄人乃我沈氏心腹大患,百年来西凉烽火无断,年年秋冬都要防着他们打草谷,甚至于数十年前我沈氏祖堂都曾沦落过!如今穆休尔伏诛、狄人分裂,不挟大胜之势一举将之亡国灭种、永绝后患,更待何时?叔父兴许有难处,侄儿也听人说过圣上甚是忌惮咱们沈家,但我沈氏百年来死于狄人之手者不知几何,这样的深仇大恨面前,难道本宗也不肯尽这一份力?!尽取狄人首级,好告慰我沈氏上下百年的族人在天之灵?!”
沈藏锋冷冷的道:“本宗自有考量!”
“考量?”沈由甲闻言放声大笑,他本就声音洪亮,此刻更是声震屋宇,外头伺候的下仆都被惊动,纷纷扭头望来,好不诧异是谁敢在沈藏锋跟前如此无礼?
只是素来颇为尊敬、至少表面上颇为尊敬沈藏锋的沈由甲此刻满脸张狂不屑之‘色’,他用极厌恶与复杂的目光注视着沈藏锋,长笑半晌才止住,冷冰冰的道,“本宗是被帝都的繁华泡成了软骨头了!竟连同族血仇、祖堂沦落、先人在天之灵受惊之仇也能忘记!老子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