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地都出了事才好。”
晴‘春’诧异道:“幽州?”她是‘春’景那四人年长配人之后提拔上来的,当初宋在水选人时第一个要求就是能够粗识文字,此刻见宋在水没有反对,就把目光往那份尚未收起的邸报上一扫,果然看到内中有幽州出现乡民认为赋税与劳役过于繁重,不堪承受,将前去征收赋税的差人捆起来丢入河中活活淹死的情况。
“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晴‘春’忍不住愤然道。
宋在水倒不这么认为,她平静的道:“‘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人被‘逼’上绝路,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些年的赋税委实过于沉重了,而且幽州因为靠近东胡,辎重运送、城墙修筑、堡坞建造,件件都要庶民出役,既出劳役,田地上势必会分心,可赋税却不见减轻,长此下来,忍无可忍,出现如今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奇怪。”
晴‘春’一噎,她是宋家的家生子,虽然是奴婢,可比起常人来那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虽然读过些书,却也没什么阅历,认为庶民缴纳赋税理所当然,是以一听说有庶民居然胆敢抗税杀吏,立刻觉得这些人太过暴虐。
却没想到宋在水居然会为这些人说起话来。
不过宋在水跟真正的关心的其实也不是庶民,她蹙着眉默默思索着:“幽州、燕州自古多侠士,说是侠士,然而向来侠以武犯禁,只看这些人抗起税来竟将奉命行事的差人捆住入河,眼睁睁的看着淹死的做法,就晓得他们的狠辣。比起燕州的因为无辜稚‘女’与老者被卫清霄欺凌、愤而起事,这幽州的事情显然更不简单。而且幽州是裴氏桑梓,有裴家压着居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天下,真是要‘乱’了!”
想到此处,宋在水目光一凝,下意识的朝旁边的屋子看了一眼——她之所以不在帝都而在此处也是有缘故的,之前她串通了卫郑音,以端木芯淼亲自调制出来的沉疴散阻止苏鱼舞上阵,只叫他在东胡养段时间的病,好平平安安的回去。
尔后苏鱼舞告别父母妻子,赶到东胡,果然在其贴身小厮的伺候下,还没来得及上阵就“病倒”了。这时候卫郑音夫‘妇’又担心真相曝‘露’出来,不但苏鱼舞会把父母妻子都怨上,他本身的前途也要受影响。所以为了‘逼’真,接到苏鱼舞在东胡病倒的消息之后,卫郑音立刻跟之前闻说苏鱼舞重伤、命在旦夕一样,哭天喊地的要马上赶到东胡探望儿子,而且还亲自上‘门’去求端木芯淼随同前去。
因为这次苏鱼舞虽然“病”得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