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典型的士族子弟,还是士族里一等一的望族未来当家人,当然也是这么认为。
“……”卫长嬴不禁咬住了唇:她过门没多久,沈家就盘算起了易储,这太子换了才几天呀?自己才从西凉回来,沈家居然更进一步想易帝了……
揉了会额角,卫长嬴强打精神问:“那这次是为了大哥在燕州的缘故?”
“也不全是。”沈藏锋沉吟了片刻,道,“说起来有个事情还要向你打听一下——宋舅舅与圣上,或者顾皇后之类,就是太子登基之后会陷入困境的这些人,可有什么深仇大恨?”
卫长嬴听得这一问感到非常惊讶:“宋家舅舅?”
她迅速想了一下,茫然道,“没有罢?你也知道,我其实就见过舅舅一面,我哪里知道?说起来倒是你在帝都土生土长,没听说过什么风声吗?”
沈藏锋叹道:“没有。是这样的,这回的大事,最先是卫六叔给太子出的主意,总而言之兴许是太子起了这心思,兴许是卫六叔撺掇的……但后来卫六叔代太子与各家相约时,不知道为什么头一个选了宋舅舅,而不是想把燕州打下来快想疯了的刘家!是以我跟父亲推测,是不是宋舅舅有什么隐蔽的仇怨,卫六叔知道了,笃定宋舅舅一准会允诺,故此头一个寻了他。”
顿了顿,他解释道,“宋舅舅从开春就一直病到了现在,这一回,卫外祖母去世,他跟宋大表哥固然都被夺情,然其实也根本无法回乡守孝。”
卫长嬴沉吟道:“我不知道……不过卫六叔为人精明,兴许他有什么办法说服了舅舅?”
猜测了一阵都不能肯定,卫长嬴索性道,“过两日我去探望舅舅一趟,看看能不能探一探他口风——宋表姐回江南去给我外祖母吊唁了,我到底跟舅舅不熟,却未必有机会开口。”
沈藏锋道:“这也不是极重要的事情,只是略有疑惑而已,你不要太挂心,才回来,还是好生调养一番的好。”
极温柔的道了这一句,沈藏锋用怅然、复杂、眷恋、怜惜的语气,幽幽的道,“魏祚枯竭的日子是算都算得到了,到那时候,我必定繁忙万分,必然要委屈你们母子。”
卫长嬴自要宽慰他:“局势如此,咱们逢着乱世,哪能像太平盛世一样悠悠闲闲的过?你且放宽了心,光儿跟燮儿,我一准会带好他们,决计不给你添乱!”
那怎么行!我说了这么半天,为的不就是——沈藏锋满怀不舍的道:“为夫信嬴儿!只是,如今魏室尚且苟延残喘,为夫也没忙碌到无法顾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