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心,影响大局,东胡就下令把这消息向信州役夫隐瞒下来。
但瞒了几个月,如今到底被戳破了。
本来这些人奔波数百里,辞别家眷,赶到苦寒的东胡服役就是很不情愿的。委实是惧怕朝廷刑罚以及戎人攻入中原之后屠戮黎民,他们也未必逃得了。这才咬牙苦忍着。
但现在戎人还没打进来呢,自己家小先遭天劫,又被乡里恶霸祸害,他们岂能不挂心?戎人打进来,横竖还有东胡、燕州、幽州才到信州。可现在不回去看看,怕是往后都没机会了!
除了信州之外,其他州里虽然没落到信州这么惨烈,可也都不怎么太平。被信州役夫的例子所惊,即使东胡告诉他们遭遇天灾的只有信州一地,然而人心里既然生了怀疑,听什么都不可靠——官府能骗信州役夫,就不能骗他们吗?不回乡去亲眼看看,终究不放心啊!
役夫们要回家。
但东胡怎么可能放人?
边境上,东胡军正跟戎人拼得死去活来,这时候辎重再出点问题,一个不好就是全局崩溃!而且,一旦东胡军人手不够,这些役夫亦能临时被发放武器、由督战队赶上战场暂作抵挡,免得一下子出现破口让戎人长驱直入——总而言之东胡是绝对不肯也不能放人的。
“前线士卒本与戎人杀得艰苦万分,再加上空腹无食,焉能不败?”苏秀茗此刻身为燕州统帅,从他的立场上,自然无暇去体恤信州役夫的心情,却深觉这些人不顾大局,简直就是国之罪人,此刻大致说完经过,便森然道,“从东胡回信州,必然经过我燕州,刘溪,你率东胡军一万,往必经之路上设伏,务必全歼逃役!枭其首、裂其肢,传入东胡,以警效尤!”
现在在东胡服役的役夫还有好几十万,如果都跟信州役夫学,那这仗也不要打了。
刘溪早在听说信州役夫杀戮士卒、并导致东胡大败时就恨得双目赤红,即使苏秀茗不这么下令,他也必然要请命前去追剿,如今闻令,自是毫无二话。
苏秀茗又道:“逃跑的役夫虽然有数万,但皆是乌合之众,即使从士卒那里抢到些许马匹兵器,想来也不足与尔等精锐可比。但如今兵力吃紧,此战务必速战速决,我给你五日!五日之后,不拘战果如何,都须回来禀告!”
刘溪却道:“大将军,东胡既然战败,末将想在剿灭信州役夫之后,驰援东胡!”
“……”苏秀茗思索良久,方道,“燕州重地,单靠两万西凉军戍卫太过单薄。而且你只领一万东胡军驰援想来用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