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残喘。要不是有我牵制着,闻伢子早就把他们彻底吞并!南方……要跟他们联络,得绕过闻伢子的地盘不说,你确定他们是闻伢子的对手?莫忘记南方那四位,加起来当然闻伢子比不上,可他们能齐心?”
刘希寻yin沉着脸,道:“但我对闻伢子信不过!你别忘记,当初他是怎么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亲生儿子‘女’儿送到西凉城去的?据说他得势之后所纳之妾毒杀了曾数次为他挡箭的亲生次子,还使幼子与独‘女’深受其害,他居然还让那shi妾生子后再赐死……更将那庶子‘交’与发妻抚养!以迫使发妻全心全意保那庶子之命——这等不念骨‘肉’情份、不思结发之情的凉薄之徒,跟着他以后还能有好?”
他冷笑着道“你别看他能成气候,卫新咏跟莫彬蔚都立了大功!往后这两个人会落什么样的下场都不好说。否则闻伢子成气候后,为什么瑞羽堂越发的韬光养晦,根本没有借着卫新咏得闻伢子的信任,跟这位雍王多多亲近的意思?难道是考虑到你这孙‘女’婿的心情?卫老阀主与宋老夫人都是高瞻远瞩之人,必是看出闻伢子的心xing,一旦他登基为帝,早先的功臣,功劳越大怕是死得越快,这才不去沾这个事!横竖凭着卫氏的名望,不跟卫新咏过从太密,谁登基了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总归文臣比武将更能让那些九五至尊放心的!”
“卫新咏对权谋原本就没有什么野心,他肯辅佐闻伢子,一是当年正和卫老阀主赌气,二是不yu受人辖制。”沈藏锋却淡然道“闻伢子的为人,你以为他会比咱们了解的少?他岂会不留手?”
刘希寻皱眉道:“闻伢子那嫡幼子去瑞羽堂求学,莫不是卫新咏的意思?”
“早先我本不打算收留他们兄妹在西凉长住的,我既然不需要人质,何必去管别人家的闲事?”沈藏锋淡淡的道“尤其闻伢子不把亲生骨‘肉’当回事,谁知道他会不会拿这一子一‘女’玩‘弄’什么hua样?不过卫新咏中间给我送了封密信,说那姓范的shi妾所下之毒忧来鹤,是他设法从你家‘弄’给那shi妾的。我这才同意留那对兄妹在西凉,以避闻家后院的种种算计!”
刘希寻怔了一怔,不禁失笑:“我还以为闻伢子一无所有时,卫新咏甘心辅佐他,还说服那莫彬蔚替他效力,会对他有多忠心呢……原来,他也不能笃定闻伢子最终能得天下?居然还要留这样的后手?”
卫新咏向沈藏锋自曝其短,看似送了个把柄给沈藏锋,其实这种一脚踏两船对他来说危险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