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迎着他的。”
沈舒光早几年前就被望他成材的伯父、父亲带着栽培,这时候已经很稳重很懂事了,但沈舒燮由于受到的教诲远不如兄长,本身也不是什么求上进的人,听了这番话后皱眉思索着,片刻后就天真的问:“卫新咏他不是帮着雍王,不帮咱们的吗?我们曾外祖父生病,他去做什么?”
“噤声!”卫长嬴忙掩了他嘴,沈舒光迅速挑起车帘朝外看了一圈,摇头道:“还好刚才附近没人。”
“那总是你母亲娘家的六叔,连为父都要唤他声叔父,谁教你直呼其名的!”沈藏锋瞪了沈舒燮一眼,轻喝道。
沈舒燮赶紧捂住头,过了会看父亲没动手,这才小心翼翼的道:“我就是听人说他明明是母亲的六叔,却反而去帮外人,所以……”
“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长幼有序,不管旁人怎么称呼你们卫六叔公,你们总要按着规矩喊人的,知道吗?”卫长嬴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正色叮嘱道。
沈舒光则看父母脸色都平缓下来,给弟弟解释:“这卫六叔公本来是卫氏知本堂的子弟,是因为咱们曾外祖父才做了瑞羽堂的人。论起来得唤咱们曾外祖父一声伯父——咱们曾外祖父病了,他不想被人诟病,怎么可能不回去?”
……待到出城之后,上了前后都无人的官道,车外只有心腹侍卫跟下人了,卫长嬴命沈舒光带着沈舒燮去后面空着的马车,又叮嘱他们不许去打扰同行的季去病。等两个儿子都走了,夫妇两个才商议:“卫六叔也要回去,也不知道他是却不过颜面,还是有旁的打算?”
沈藏锋沉吟道:“自刎于雍王马前的廿三老臣,为首的那一个,是知本堂之人。”
卫峻,只看这名字跟已故的那位执掌知本堂的卫崎都是山字旁,就知道他还不是知本堂的普通子弟。
他是卫崎的嫡亲堂弟。
因为不是很出色的子弟,所以以前也没人注意过他。
也就是霍照玉这种走投无路的人,会想到他,而且说动了他。
宫门前血溅五步,临终前傲然自许为天下名门子弟、大魏忠臣……为的不过是利用凤州卫氏这个身份,最后坑瑞羽堂一把。
公允来说,卫峻此举无可厚非——当初知本堂几乎死伤殆尽,不也是受了瑞羽堂牵累?即使那次不是瑞羽堂故意的。
无论知本堂,还是瑞羽堂,都是凤州卫氏。
这一点,以前害惨了知本堂。
而现在则轮到瑞羽堂来品尝这种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