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刚到帝都不晓得,其他的亲戚们,但凡常见过燮儿一段日子,就没有不知道他顽劣的。”卫长嬴叹道,“偏他身边的管事姑姑早年没了自己的孩子,把他当眼珠子似的宠!我指望她能管教管教这孩子、或者把他的劣行告诉了我,让我来管教呢!结果那姑姑处处给他瞒!要不是念着那姑姑其他地方都好,一片忠心,我真要给他换个人了。”
顾夫人笑着道:“您是这么说,我看四公子就没什么不好的,男孩子家活泼些,其实也不能说是顽劣。您是教子从严,说话又谦逊——我生的这个是女孩子,不打小给起规矩,往后大了,都没脸给她说人家,那可麻烦了……”
两人说了一回儿女事,顾夫人主动把话题带到了前事上,“上回您说的事情,我应许给您个交代的,却偏不巧。当时跟您家四小姐说话的那个族侄女,偏偏在回去后就到她一个姨母家里去小住了。我问其他人,都和我讲什么也不知道——小孩子家家的,我也怕把真相告诉了他们父母,传了出去给您家四小姐惹麻烦……这不,等那族侄女回了来,我才问到详细!这就来给您说了……这些日子,可累您久等!”
听她这么一解释,卫长嬴心里的芥蒂才消除,微笑着道:“哪里呢?我如今不在家里待着,也不好外出去什么地方……倒是您,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
“这事儿是我们家没教好女孩子惹出来的,您肯帮着隐瞒,咱们家若还不给您一个交代,那真是太没道理了。”顾夫人含笑道。
这么你来我往的客气过了,卫长嬴请她说一说盘问的结果。
顾夫人叹道:“说来那几个女孩子也是被人骗了!”
卫长嬴“哦”了一声,惊讶道:“这是怎么个说法?”
“有关跟您娘家的卫公子说亲的事情,我详细打听了,是有过风声,就是嫁到前魏时敬平公府里那位姑夫人托人送东西来时,曾有打听各房待嫁小姐的动作。您也晓得,这过来人一看这举止,也就晓得那边想结亲了。”顾夫人道,“但确实还没把话挑明——甚至都没有特别留意哪房小姐,还只打听了哪几房有年岁仿佛的女孩子,忽然就放弃了!这样族里也知道是出了意外——因为咱们这边也没见过卫公子,再者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并没人去询问缘故。”
顿了顿,她道,“接着就是卫公子跟您家四小姐定亲的事传了出来,一算日子,当时您跟沈姐夫都在凤州,哪还不知道是卫家本有从刘家聘媳之想,可因为您二位到了凤州,那边跟您家提亲成功,咱们家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