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若沃——他要怎么对族里交代?!
栅栏外是个眼生的宫女,跟这里其他宫女一样粗壮而粗鄙,但一双小眼睛里淡漠的神色,却显得与寻常宫女不同,看着她的目光,刘若耶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道:“你是……士族的人?”
“二十三老爷,让我给您带句话。”那宫女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但也等于承认了。
刘若耶心中陡然升起希望,她努力压抑住狂喜的心情:“你说!”
在关押刘若耶的牢房的上层,永巷女狱的入口处,是一间用来供看守此处女犯的宫人们歇息或换班的屋子,如今被打扫得纤尘不染,足足十几盏油灯,照得明如白昼。
几名在女犯跟前凶神恶煞的宫人,正满脸赔笑的奉承着一个灰衣宫女:“姑姑您是什么身份?这腌臜地方,哪里敢劳动姑姑亲自前来呢?您有什么吩咐只管派人来说一声,奴婢们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这要换了几个月前,兴许他们还不会这么殷勤。
但自从单贵妃被弄没了个男胎后都不敢吭声,这六宫上下,妃嫔们个个乖巧无比,做宫人的就更不敢不做低伏小了。
“我是奉娘娘之命来的。”他们懂事,仇宝娘也和颜悦色。
她之前从台阶上那一下摔得确实厉害,但刘家逼着刘若沃写的信都已经拿到永巷来了,距离郑翠叶死,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经过太医的精心调养,她现在已经可以行动如常——再说今夜是刘若耶这辈子最痛苦的一个晚上,就算是爬,她也要爬过来看的。
此刻她想象着刘若耶在脚底牢狱里的痛苦与惶恐,端着皇后跟前最得脸姑姑的架子,在宫人们讨好的目光中淡笑着道“大半个月前关进来的那个刘氏,这些日子怎么样?”
“照着柳将军吩咐的,奴婢们日日审着她呢!就是柳将军说得留着她的命,奴婢们也不敢下死手。”一名宫人忙道。
“那她招了没有?”仇宝娘挑眉问。
“这……”宫人们都露出一抹紧张——难道一直拿不到柳将军想要的口供,皇后娘娘不耐烦了,所以才派这仇姑姑过来催促?
仇宝娘沉吟道:“她骨头竟然这么硬?”
“奴婢们无能!”听出她话中的不满,宫人们赶紧请罪,暗暗祈祷仇皇后大发慈悲不要为难他们。
“这样的话。”仇宝娘沉默了片刻,等宫人们都已经满心忐忑了,才淡淡的道“她却更可疑了——寻常人有这么硬的骨头?”
“姑姑英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