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么向着戎人,迟迟不肯招供?”
“那是因为她的家人落在戎人手里。”怜菊道,“柳将军知道后,派人打听,得知她家人都已经死了,戎人说她听话就会好好待她家人,那都是哄她而已!既然如此,她自然不肯再撑下去!”
“唉!这两年就是多事。”卫长嬴摸着女儿光洁的面颊,道,“那她之前指责我谋害了郑小姐的事,也是信口胡说了?”
“可不是?”怜菊撇着嘴角道,“真不知道她是打哪儿想起,竟攀扯到夫人身上了!那郑小姐算个什么东西,也就能在庶民跟前摆一摆千金小姐的架子罢了!在咱们这样的人家跟前,她连厨房里的粗使丫鬟的气度都不见得有呢!也敢觊觎咱们阀主——可笑她再觊觎,又岂能让阀主看她一眼?还夫人害她——她也配?!”
卫长嬴笑了笑:“人都死了,就不要议论了,徒然失了咱们家的气度。”
怜菊忙应道:“是!”
“这人既然说了实话,那么这件事情就跟咱们家没什么关系了。”卫长嬴颔首道,“这样很好,舒明马上就要到了,他是行辈里的长兄,他的终身大事本来就被拖延了……如今这亲事怎么也得好好办,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分心,咱们家也能好好的热闹一番!”
“大公子明儿个就到了呢!”怜菊知道沈舒明得罪过卫长嬴母子,所以不敢夸奖沈舒明其他,只说,“夫人给大公子选的大少夫人才貌俱全又门当户对,大公子来了之后怕是不知道该怎么谢夫人才好。”
卫长嬴淡笑着道:“他们往后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今年沈家其实怎么样都热闹,不但沈舒明要赶来成亲,沈舒颜跟季伊人都要出阁。一年三件喜事,虽然说日子有远有近,但按照名门望族的要求来操办的话,下人们这一年都不要想休憩了。
因为之前的厉疫,造成西凉士卒死伤惨重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沈家在抚恤上耗费极大。如今这三件喜事同一年办,账目上一下子就吃紧起来。
好在沈舒景当了宁王府的家,表示沈舒颜跟季伊人嫁妆里压箱底的物件,她负责一半。
卫长嬴听了这话也很心动——季伊人倒还算好弄,她娘家跟夫家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用不着太讲究;沈舒颜的婚事可是典型的名门嫁名门,凤州卫氏还是这两年都没有受过兵燹之苦的名门,元气满满,这陪嫁若差了,沈舒颜的脸面可撑不起来。
何况沈舒景拿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之前沈家给她陪嫁的,而是莫彬蔚那儿的——身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