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王氏吩咐一声,呖呖就到了她跟前。
打量着这个伺候自己女儿好几年的使女,发现比之前瘦了许多,王氏不禁又想哭了,好半晌才按捺住情绪,道:“你有什么事呢?”
郑翠叶死后,王氏着实发作了许多伺候女儿的下人,盛怒之下,那些下人差不多都被处死!呖呖是唯一幸免的那个。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王氏亲自选给女儿的,更因为郑翠叶才跟刘叶来往时,呖呖就禀告了王氏,而且不赞成郑翠叶常到刘叶那里去。
为了这个缘故,郑翠叶还当众训斥过呖呖,让这个大使女很下不了台。
当初王氏顺着女儿,郑翠叶嚷着说整天闷在家里日子没法过,又说到了外面也没有个能放心说话的人——她总不能跟赵氏之类的人去说沈藏锋怎么怎么好看、自己如何如何倾心吧?
王氏拗不过她,也就松一把紧一把的由着她了所以郑翠叶出了事后,王氏深深的懊悔自己没听呖呖的,也实在不好意思再责怪她了——现在呖呖当面,王氏心里就好像刀绞一样的痛。
她给女儿的大使女尽了责任,可她这个母亲却还不如一个大使女争气!
“夫人,婢子能单独跟您禀告吗?”呖呖一脸为难的道,见王氏沉吟,她忙踏上一步“是关于小姐的事情!”
“嗯?”王氏目光一凛,立刻吩咐左右退下,沉声喝问“你要说什么?”
呖呖低着头,道:“婢子这几日思念小姐,反复回想当初伺候小姐时候的情景。”
只这么一句,让好容易控制住自己情绪的王氏心头大恸!
她看呖呖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婢子觉得那个刘叶不像是庶民。”呖呖咬着嘴唇道。
王氏一怔:“可有证据?!”
“夫人还记得婢子跟您禀告过,当初小姐头一次去那庄子上借宿时,曾因为名香的缘故怀疑那刘叶是刺客?”呖呖道“您想那刘叶如果是庶民,怎么会用那么名贵的香料?”
王氏叹了口气,有点失望:“不是戎人想让她假冒刘家那个什么十一小姐?自然要给她打扮成会用这些东西的样子。”经过孙默的登门,王氏现在也知道,即使是阀阅害了郑翠叶,想叫他们付出代价,也没那么容易。
“刘叶还说她住在刘家的庄子就是为了借刘家的名义谋害小姐,可是婢子就不明白了——那天小姐出门,原是随意在旷野跑马,偶然撞见那庄子才宿进去的。”呖呖疑惑的道“戎人怎么会算准了小姐那天会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