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就握住了皇后的手腕,摩挲着腕上的镯子,轻声道:“朕会把那副镯子找回来的!”
仇皇后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摩挲镯子的手,神情忽然很古怪,似哭、似笑——见闻伢子惊讶的看向自己,皇后露出一个难堪而勉强的笑:“臣妾已经人老珠黄,再戴这样好的镯子实在是不配”
闻伢子眼中的疑惑消失了,他想他能够理解皇后刹那之间神情的异常——这翡翠颜色艳丽得像春天新雨洗后的嫩叶,就算是正当妙龄的少女来戴,不是肌肤白皙如凝脂的绝色,都不免被镯子的风华所压倒。
不,妙龄少女很难有驾御这种翡翠的气度,哪怕在阀阅里也一样,还是三十岁上四十未到、美貌而气度已磨砺出真正华贵雍容的贵妇才能镇得住
仇皇后两者不沾,她戴这镯子,是人都看得出来,镯子把人全压下去了。
他心里升起一抹怜悯,叹息道:“没有,你戴着很好。”
怕皇后尴尬,闻伢子放下了手,温言道:“你是皇后,好东西你不配用,这天下女子还有谁配?”
不够!他才触碰了那么一会而已他不知道的是,仇皇后现在的心里却是冷冰冰的在想:“得让他多碰会,才能够保证该怎么做?”
低头看着手里的外袍,仇皇后咬了咬牙——仇宝娘说的很清楚,今天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成功了!
尤其她刚才已经引闻伢子注意到了这副镯子
皇后一狠心,忽然丢下外袍,扑上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闻伢子!
“你做什么?!”闻伢子猝不及防,吃惊的道。
左右内侍也感到尴尬无比!正面面相觑之间,却听仇皇后声带哽咽道:“臣妾真的很担心宁王离京那会臣妾整夜整夜睡不着您终于回来了让臣妾抱一会,就一会,好不好?!”
感受到背上渐渐被濡.湿,紧贴着自己的发妻抖如筛糠的身体,还有她分明竭尽全力的拥抱,闻伢子面色复杂良久,目光柔和下来,他轻轻拍着发妻交握在自己小腹处的手背,好几年了,再次温柔道:“你放心,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他目光同时一扫左右,宫人识趣的放下东西,鱼贯退下。
他们心里庆幸自己之前没有阻拦皇后见驾——本以为陛下归来,单贵妃必然复宠,皇后未必能有这段日子的威风,但现在看来,原配到底是原配。
只是他们与闻伢子都不知道,仇皇后嘴上呜咽着哭诉,心里却默数着闻伢子拍触镯子的次数:“一次、两次、三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