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那小子的底细查不出来,近半年间监天司的通缉令上没有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应该是仗着有几分修为,借道青州去往别处的修士。”
庆二爷不置可否,拿起一旁的茶杯小抿了一口。
那壮汉则说道:“二爷,他杀了虎头和门口的几个小喽啰,这几人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终究是在咱们手下混饭吃的...若是就这么让他们离去,下面的弟兄们恐怕会有意见。”
听到这话,庆二爷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波动。
他放下茶杯,斟酌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那也是一位日游修士,即便动起手来不如我,但我也不能轻易拿下他。”
“这...”壮汉没想到庆二爷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庆二爷则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纸。
那纸上画着几张人像,赫然便是林季一行人。
他看着纸上的人像,端详了许久,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
“张靖,你说我该怎么办?”
“属下不知。”壮汉摇头。
闻言,庆二爷起身,来到了壮汉身旁站定。
“虎头那小子在城中管着十几个暗娼,这些年孝敬了你不少吧?”
“是。”壮汉不敢隐瞒,承认的很干脆。
“那便由你去收拾你口中的小子吧。”庆二爷笑眯眯的说道。
一听这话,壮汉瞪大了眼睛,惊慌道:“二爷,您也说了,那是日游修士,我怎么...”
“呵,之前一口一个小子,此时让你出手,便怕了?”
庆二爷的语气毫无波动,只是一挥手,壮汉便没了动静。
冬。
尸体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丁点伤口,却偏偏死的透彻。
就在壮汉尸体倒地之后不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厅中,随手提起壮汉的尸体丢了出去。
然后,他看向庆二爷。
“我去一趟吧,终究是杀了我们的人。”
闻言,庆二爷思忖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若他是入道,我等自然不敢得罪,可一位日游境便敢在离城胡乱杀人,想来是在别处逍遥惯了,自觉是个人物。”
“呵,这些年死在离城的大人物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
深夜,风雨客栈。
林季坐在大堂里,面前摆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
客栈的床太潮湿了,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