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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虽无鸡鸣声,刘玉士(颛王东)还是早早的醒了,吃了碗热水泡冷饭,就着从老家带过来的咸菜梆子,只要能活到考试那天就行,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奢求,当然,来京的钱花的也差不多了。还是读这几本书,一上午过后,他叹了口气,自语道:“举人就行了吧,我走不了多远了。”天下十万学子,榜上题名者仅有五百,刘玉士(颛王东)是榜单最后一名,这样的水平已经是他超常发挥了,他没有什么希望能通过学士考试,他离着杏园宴太远了,读书人多年来最大的感触,正是自己的天资显得愈发的平庸,那些千百年前由一群天资卓越的大能人写下的文字,再过千年,也只有那些悟性高的学子才能读出其韵味,像他这样的榆木脑袋,就算日夜辛勤,也终究是到头了。
可是谁又能甘心的,他付出的努力不比别人少啊。
“唉,这一句佳文,读了一年了,也没读出有什么味道啊。”刘玉士(颛王东)苦恼地哀叹道。
正此时,许是他的错觉,身边响起了咳嗽声,过了一会儿,竟真的有他人声音传出,音色悠远,说道:“这一句有何难呢,不就是讲述了白老子的对日昃之离的挽歌吗?”
刘玉士(颛王东)大惊,慌道:“是谁?快出来,莫要吓人!”
“我在这,你往桌上看?”
刘玉士(颛王东)双脚一蹬,连人带凳子朝后摔去,接着爬着远离了桌子靠在窗边,想要跳出去。那声音急忙安慰他道:“别害怕?你看桌子上,我是那盏灯,我是灯仙。”
见刘玉士(颛王东)马上要跳出去,那声音又说道:“白老子鼓瑟而歌,歌曰三爻载
辞,庄路乃以那一句佳话回之,似是在陈述己意,实则在呵斥汉士不及暮年而衰,哀叹惠王不及壮年而亡,赞叹白老子不及少年而兴,话中还有三意,在人、在天、在地,道文以人为底、又为先,仰头看自然生死、低头看云海浮沉、平眼看人间千面,妙就妙在,其可随政变换,随人变换,江河山川俱是此理,也俱在理外,就看人心何变。”
刘玉士(颛王东)闻时入迷,闻后更是惊愕,放下窗来,小步在屋中踱了半会儿,接着朝着桌上行礼作揖,双膝跪下求道:“先生所言,解我一年疑惑,多谢多谢!”
“非也非也,汝只是差那临门一脚罢了,快快起身把。”
“先生真是灯仙?”刘玉士(颛王东)起身靠前,又疑惑道:“为何晚上不曾听闻大仙声音?”
“哦...我这灯仙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