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随时都可以,只是,他现在倒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将蛟龙血交给千蛟了。
毕竟,若是如他猜想的那般,千蛟现在与谭采儿的父亲交锋,被压得动弹不得,若是得了蛟龙血,补足根基的隐患,会不会反而养出一条恶龙来?
他曾与千蛟面对面交谈过,知道这个老头子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不会甘心让苍龙战甲这等神物落到旁人手中,暂时委曲求全,不代表永远放任自流。
更大可能,是他解决旧患,武功大进,然后跑过来,杀了他,夺回战甲。
孟昭不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反而是一种正常情况下的事态发展趋势。
当然,现在事情有了变化,千蛟似乎自顾不暇,连面都不敢露,甚至牧歌还要通过一个富青童和他联系,说明形势不乐观。
这种情况下,孟昭自然而然萌生出返回的想法,或者他一直是这般想的,只不过有所顾虑,如今这个顾虑,却被打消了。
黑吃黑,好像可以做。
至于这是否是千蛟所设的一个陷阱,用来试探他,孟昭觉得不太可能。
谷済
原因很简单,通过照天镜,他已经确定,这帝禹战甲是真东西。
那么千蛟将东西送来,直接就丧失了主动权,这也侧面说明,他现在形势的不乐观。
“富兄,你说东西已经到了我的手里,牧歌,和他的朋友,现在处境不妙,甚至堪忧。
我若不将事先承诺的东西交给你,反悔不认账,你觉得如何?”
孟昭单掌盘着青铜圆盘,时而倒扣,时而飞弹,各种精妙劲力牵引之下,圆盘仿佛被吸铁石吸住一般,无论如何抖动,都脱不开掌心三寸距离。
他意态悠闲,好像是在和富青童开玩笑。
然而这句话却把富青童吓得够呛,脸色无比难看,强挤出一丝笑容,试探道,
“孟兄,休要说笑,你家大业大,刚刚才横扫了铁手会,岂会做出这等不顾身份之事来?”
见孟昭似笑非笑,目光深沉的看向自己,富青童笑容收敛,双拳紧握,
“孟兄,其实交易的,是你和牧歌,我不过是个中间人罢了,你若想反悔,我的确拿你没办法。
但你就不怕牧歌报复你吗?”
“是啊,如果是牧歌亲自来找我交易,这件事我当然提都不提。
但现在,他不是分身乏术,连面都不敢露吗?
既然这样,就说明他现在恐怕顾及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