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外面,对袁否说:“公子你倒说说,这都什么人哪?” 袁否叹了口气,无言以对,乱套了,全乱套了,全都乱了套了! 然而,事情还没完,纪灵才刚刚把范建轰走,张牛犊又匆匆走了进来。 袁否都已经麻木了,黑着脸问张牛犊:“牛犊,你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张牛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喘息道:“公子,十里亭修水渠的流民造反了!” “你说什么?”袁否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金尚、杨弘这边再乱也伤不了根本,动摇不了屯田大局,可如果流民大规模的造反,那后果就大不一样! 流民一旦大规模的造反,不仅意味着屯田彻底失败,更意味着袁否辛辛苦苦积攒下的好名声也在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当下袁否顾不得身上箭疮生疼,厉声喝问道:“好端端的流民怎么会造反?” “因为,是因为那个,那个……”张牛犊环顾左右,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袁否火道,“快说!” 张牛犊一咬牙,说道:“末将派人打听了下,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那些士族豪强在背后煽风点火,再就是因为曲阳侯克扣了口粮,流民不服,聚众闹事,曲阳侯一怒之下打杀了其中两个带头的民壮,然后局面就失控了。” “曲阳侯?克扣口粮?!”袁否心里那个恨啊。 这曲阳侯,就是袁胤,袁术的族弟,袁否名义上的族叔。 袁否知道袁胤贪财好色,风评也一向不佳,可是自从阎象死后,屯田事务没了总领全局的能吏,一下就变得千头万绪,实在没辙,袁否只能启用更多的人参与屯田,袁胤也被袁否安排到水渠工地管着钱粮支度。 袁否想着,在这样的艰难时刻,袁胤怎么也该收敛一些,却不曾想,狗永远是狗,到哪都改变不了吃屎的德性! 袁否怒道:“去,把袁胤给某绑来!” “诺!”张牛犊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然而,不等张牛犊走到门口,袁否却忽又改了主意,说道:“等一下。” 张牛犊顿步回头,看着袁否:“公子,还有何吩咐?” 袁否沉吟了片刻,还是说道:“算了,还是算了吧。” 张牛犊闹了个满头雾水,这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