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开始烹茶。 直到袁否、马钧分主宾席落了座,刘晔才在马钧对面入座,然后隔着厅堂向马钧作揖陪罪:“德衡,向公子举荐于你的却是小弟,小弟谨在此向你赔罪了。” “子扬你……”马钧指了指刘晔,埋怨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刘晔向公子否举荐他都是出于好意,至于后来发生的不甚愉快的事情,却又怎能怪到刘晔头上? 袁否作揖说:“在下谨在此,再次向先生赔罪。” “明公客气。”马钧跪坐起身回礼,又道,“不过,在下德薄才疏,委实当不起明公如此非同一般的礼遇,呵。” 袁否摆手道:“先生此话却是太过谦虚了。” “谦虚?”马钧摇头苦笑说,“在下既不知兵,亦不懂方略,真帮不上明公什么忙。” 袁否大笑道:“在下之所以不惜用非常手段也定要留下先生,不是因为先生知兵否,更不是因为先生懂方略否,而是因为先生精善器械之道!” “器械之道?”马钧闻言讶然,这个他真没想到。 在这个时代,工匠的地位是非常低的,士农工商,工匠的地位也就比商人稍稍高些,比起士子和农夫却差一截!马钧虽然喜欢钻研器械,却从来不以器械之道自夸,因为在这个时代,手艺精湛实在没什么好夸耀的。 所以,听到袁否这么说,马钧很错愕。 还从未有一个诸侯这么重视器械之道。 “对,器械之道。”袁否又重复一句,接着说道,“在下若是能够得先生倾力相助,胜得雄兵十万!” 胜得雄兵十万? 马钧悚然动容,袁否这话,对他的评价可说是相当之高了。 袁否的这句话,也是对马钧一身手艺的莫大肯定,马钧心里不禁浮现出一句老话来,士为知己者死! 不说别的,就冲袁否如此重视匠人的姿态,马钧便愿意为他肝脑涂地。 马钧毕竟不是刘晔这样的高士,他虽然也是个读书人,却更多被世人视为匠人,便是马钧的内心,也会不自觉的自我矮化为匠人,所以袁否的器重和尊敬,就尤为难得,至少在此之前,马钧还从未遇到过一个能像袁否这样礼敬匠人的诸侯。 当下马钧起身走到厅堂中央,长揖到地说:“明公若不见弃,钧愿效犬马之劳。” 袁否闻言大喜,当即起身上前搀扶起马钧,又拉着马钧的手,大笑说:“哈哈,袁某今日得德衡相助,大事谐矣。” 听袁否这么说,马钧脸上不禁涌起一抹潮红之色,给激动的。 刘晔也不失时机的跪坐起身,给袁否道贺:“在下恭贺公子喜得大贤。” “不敢当,在下岂敢当大贤?”马钧听了连连摇头,又道,“子扬你才是大贤。” 袁否大笑,又拉住刘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