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军把裹尸布都拿出来做旗袍了?
不对,不对,哪有拿裹尸布做军旗、战袍的。
这是……这是披麻戴孝?!谁死了?谁死了?!
不仅袁否看到了这一幕。南关城头上的庐江文武也都看不到了这一幕,这群庐江文武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情况。全军缟素?”
“这是重孝,江东军戴的竟是重孝!”
“有资格让江东军全军戴孝的,怕是不多吧?”
“难道是孙策死了?难道昨晚来的真是孙策?”
“周瑜也有可能吧,周瑜是江东军水军都督,这次出征,孙策因为箭疮未愈,更是将印信剑符全都交给了周瑜,周瑜若死,江东也得全军披麻戴孝。”
窃窃私语声中,刘晔不着痕迹的来到袁否身边,小声说:“公子,有些怪啊。”
“是有些古怪!”袁否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难道是昨晚诱敌不成,周瑜匹夫心有不甘,所以还想玩一次诈死?按道理说,周瑜不应该这么天真吧?他还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一次险些中计,第二次还会中计?”
刘晔默然不语,他也有些猜不透周瑜的用意。
就在袁否、刘晔以及一众庐江文武猜测周瑜此举用意时,三支鸣镝忽从北关、东关以及西关冲霄而起。
听到从三个方向传来的鸣镝,负责了望传讯的哨卒便立刻跑过来报告,北关、东关以及西关外都发现了江东军。
“这是什么情况?”这下袁否不淡定了。
四门之外同时发现了江东大军,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江东军想要四门合攻?
这又是几个意思?难道孙策匹夫要发疯,江东军要发疯?
南关外,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中,江东军很快就兵临城下。
让袁否感到心情格外沉重的是,在江东军的后阵,竟然再次出现了攻城器械的身影,有井阑、攻城塔、尖头轳、木牛车,还有大量的一溜摆开的投石车!袁否粗略的数了一下,少说也有上百架。
孙策和周瑜可是有够能藏的,居然藏了这么多器械。
袁否却不知道,这批攻城器械是昨天晚上才刚刚运到的。
说到底,孙策坐拥江东四郡,本钱还是要比袁否雄厚得多。
袁否这个太守只是名义上的,他想从庐江的士族豪强手里抠点儿物资那是相当费劲,要不然刘偕这个庐江长史也不会成天跑到他的面前来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