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并不蠢,等一等又能如何,反正陈胜已经是陈氏之主,不如让他来探路。
此时陈景反而有些庆幸,来得晚了一步。
“可是,父亲他陈胜如此无视我等。”
陈恪还要再说。
“兄长,该管管你家小子了,如此急躁,难成大事。”
陈止笑笑说了一句,进入灵堂对灵柩行礼。
“大兄,本来还想和你一较高下,你居然就这么走了。”
满是唏嘘。
陈偃则是随父亲一起,他的一只手臂还包扎着。
两人行礼完,就在一旁跪着。
他们也算是家属,自然有这权利,陈安也没有阻拦。
陈景等人想想,也去灵堂行了礼。
但是行礼完,却去了一旁。
陈安暗叹一声。
后面的另一间内堂之中,陈胜带着几位县官坐下。
“诸位明公,小子陈胜临危之时,接受家主,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陈家主,不必多礼,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司理韩申不待陈胜说完直接打断。
“你派人去报案,说老家主是被人暗害的,可有证据。”
陈胜看向韩申。
司理衙门在大齐的权力极大,掌管刑狱与立法,乃是一等一的实权部门。
而司理韩申据说是当今大齐的大司理,太子太傅韩非的旁系血脉。
看韩申刻薄的面向就知道,学的就是法家学说,主修刑名之学。
相由心生,能成为一县司理,起码都是文道二境的修士。
二境修士塑造文魂,文道神魂与道合,与气合,相由魂生,二境后期的修士,所学的学说与他整个人结合起来,会带有一种学说特有的气质。
儒家的坚持,道家的包容、法家的森严、兵家的杀伐等等。
每一种学说都有自己特有的气质,再与个人结合起来,形成各式各样的气质,但是大体能分辨出来,再联合职位,基本没有错处。
“并无证据,因为先父中的毒,我们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陈胜沉声道。
“没查出来?可有外伤?”
韩申有些疑惑。
“都没有,家父面孔一如寻常。”
“那确实有些问题了,这样吧,我让江法曹过来调查此事,此案就由他来调查。”
韩申想着已经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