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坤其实在楚修文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就看到了副驾驶上的周毅清,并且认出了这是那位腊月廿九在动车站外于他之前抢救老者的医生。
这位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和楚修文在一辆车上?
向坤倒没有怀疑那位医生是不是一院的,当时在车站的时候,他就已经判定出那位医生所在的医院不在刺桐市了。
既然和楚修文在一起,那应该也是去看楚修文来一院看望的那位病人了。
不过从那医生在车上看向他的眼神来看,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向坤也很快想到,自己此时穿的外套,和那天刚到动车站时穿的一样,加上这身材,会被注意到也很正常。
向坤倒也不担心,那医生就算觉得他眼熟,也未必会想到他是那天在动车站自称心外科医生的人,就算怀疑他是那人,也未必会真来找他。
毕竟按照后来网上爆出的舆论风向来看,都是认为这位年轻英俊的医生是把老人救回来的英雄,并没有人去关注向坤这么个路过“混”了一把,连脸都没在视频中露过的人,那位已经被当成英雄的医生,没有找他的动力才对。
哪怕那位医生真的从楚修文那里得到了他的身份,找上门来询问,向坤直接否认就行了。
当时他戴着外套的帽子,没露出光头,又特别摘下了眼镜,仅从一件外套可没办法坐实他就是那个“冒称”一院心外科医生的路人。
他又没干什么坏事,对方也很难获得公权机关的配合,调用资源来验证当时在动车站的是不是自己。
公交车到站后,他步行了一会就到了老夏租住的小区。
在上午又确定了一下父亲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后,向坤就联系了老夏,准备过来继续昨晚的话题——事实上,今天一大早,他们俩就已经通过微信进行过一些讨论和计划了。
一进屋,向坤就发现了老夏家里多了一些东西。
包括显微镜在内的一些实验室用品,以及血压仪、听诊器等比较常见的诊疗器具,还有一个电子体重计。
“你这些,不会是从你们医院偷拿来的吧?”向坤调侃道。
“不是,我买的。”夏离冰摇头,然后开始按着他们之前在微信上商量好的,来进行向坤各种身体信息的检测。
这个过程倒是很快,而且老夏还检查了很多之前向坤自己无法仔细检查的细节,比如用口镜检查了一下口腔的情况、内部结构是否有什么特别,耳朵、鼻孔也是如此。